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商末堯也挺生氣,不再阻攔石井琛往裏闖,反倒和卓越一起跟在他的後麵先後入室。
石井琛在門口叫人的時候,景紅和溫柔正在桌子前吃早餐。兩人都被宿醉弄的無精打采,誰都沒去理會外麵的敲門聲。將把碗端起來,喝了兩口,槍聲就響了。
景紅當時嚇的手裏飯碗就掉到了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白白的米粥濺的到處都是。溫柔也被驚了下,看了門邊兩眼沒動彈。
“小柔,他他不會是想進來把我們殺了吧?”隻要一想到石井琛的舉著槍的樣子,景紅就不自覺的哆嗦,惶惶不安的搓著手站在桌了前。
溫柔放下碗筷,安撫道:“沒關係,他不會怎麼樣。就算闖進來不還有我嗎?”跟著抽了幾張麵紙,蹲在地上收拾。
等到外麵的三個男人闖進來,正好看見她拿著抹布在擦地。見她低著頭,石井琛想撒氣也對不上眼,便牽怒到旁邊的景紅:“既然在屋裏,為什麼不開門?耳朵聾了?”一想到就是她這個禍根,把溫柔拖去了那種地方,臉色越發的陰沉。
景紅見識過他的殘酷,心裏一直都有陰影,光是看見他都覺著害怕,哪裏受得了這麼粗暴的怒吼,當時就差眼淚沒掉下來了,帶著哭音兒的顫聲道:“我我頭痛——”她想說我頭痛心煩懶得去開門,受了驚嚇舌頭也不利索,免強吐出幾個字就說不下去了。
“頭痛跟開門有毛關係,你手又沒斷。”
石井琛還想說兩句,溫柔聽不下去了,把手裏的抹布朝地上一摔猛的站起來:“你夠了啊,還有完沒完,這是我的家,就不開門怎麼了?”
有她撐腰,景紅好多了,把低得快到胸口的腦袋抬起來,潑辣的性子恢複大半:“對啊,你們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闖進來,還有臉指責我們,搞錯了吧?”
“行了,你就別跟那兒戳禍揚沙了,還怕亂子不夠大嗎?要不是你,小柔也不能學壞。沒找你算帳就不錯了,還汪汪的叫喚什麼?邊兒歇著,愛哪涼快哪涼快去。”卓越沒穿軍服,渾身透出股匪氣,景紅之前跟他也打過照麵,不過沒看得太仔細,光知道他是個大較,印象裏帝國軍人正氣凜然,跟眼前的這位是大相徑庭。
景紅也知道昨天晚上把溫柔帶到空城去的行為觸及了三個男人逆鱗,未免再惹起眾怒,愣是沒敢再吭聲。
商末堯是唯一沒對她冷言冷語的人,隻是掃過來的目光是極其不友善,身上西裝革履商界精英形象十足,不怒而威自成氣派,長居上位發號司令累積而成的氣質,光是觸及眼睛就覺得不由自主的想去臣服。
就是這個男人讓溫柔傷心,離了婚還糾纏不休,臉皮真是夠厚。景紅暗自愎誹,對著他的背影翻了記白眼。
商末堯眉宇間隱含不悅,衝著溫柔道:“小柔,我聽說你去了空城,難道你不想解釋下嗎?”語氣表麵上聽不出異樣來,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。
三人不同程度的表達了不滿,仿佛自已是失去自由的犯人,有種去哪裏都被人左右的感覺,溫柔莫名的覺得煩燥,被商末堯這麼質問更是火上澆油,聲音不自覺的揚高:“我去哪裏做什麼那是我的自由,誰都管不著,更加不需要跟誰解釋。如果隻是為了這件事,我沒什麼好說的,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直到這個時候,三人才終於確認了之前覺得她冷淡並非錯覺,真的是出問題了。
最先發覺不對勁兒的卓越拉住了上前想要問個究竟的石井琛,又看到離得最近的商末堯變了臉色,另隻手肘拐了他下:“走吧,我們先出去,有什麼事去我那談。”
商末堯和石井琛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沒有反駁,眼見溫柔一副鬧心不已的模樣,知道不是置氣的時候,個個頂著滿腦門子官司的出去了。
房門重新又被關上,隻是壞了門鎖,怎麼也關不嚴實。把手上方還直挺挺露著個被槍打出來的不規則圓形窟隆,光是看著就別扭。不找人來修,晚上睡覺都是個問題。
這真是沒事找事,溫柔心裏亂糟糟的煩悶,就想發脾氣。抓起來地上的抹布,狠狠的丟到了防盜門上。卷成團兒的舊毛巾發出悶響聲,‘吧嗒’的掉到了下邊的門框上。關不嚴實的門被打的又開了些門縫。
哼,溫柔泄氣似的重重的坐進了沙發裏,倒在靠背上喘粗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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