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石井琛的話說就是雷豹成功的打入了內部,外表潑辣的景紅有著顆容易感動的心。真心悔過加上殷勤的體貼,偶爾再來個哀兵懷柔政策,沒用一個星期就把事情給搞定了。當然,雷豹的所作所為完全出於真心,至於石井琛的要求隻是順帶而已。
這幾天裏,景紅也發現了溫柔的煩燥異常。很多時候,隻是件丁點的小事都能刺激到她發場小火,同向來溫和的性情相比,簡直反差太大。
兩人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好友,總有說不完的話,聊不完的磕兒。碰見什麼事,說深說淺了誰也不會真的往心裏去。
景紅是個直脾氣,有話也憋不住。這天吃過了晚飯,兩人看了會兒電視就坐在床上閑聊。先是說雷豹近段時間的表現不錯,跟著又談到了要不要原諒他,再給他個機會的話題。
溫柔道:“不是有那麼句話嗎,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往往他們的行為跟真心劃不上等號。雷豹隻是滄海中一粟有,哪有貓不偷腥的?要說你的遭遇再平常不過,但凡跟男人一塊兒就都會碰到這樣的問題,隻是遲與早的區別。”
景紅抱著雙腿,下巴擱到膝蓋上,兩隻大眼睛沒有焦距的看向空中某點,幽幽道:“我也知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樣,可問題是知道是一回事,真的碰上了又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景紅搖搖頭:“我本來是打算跟他一刀兩斷的,可是看見他那個樣子又心疼。就這麼原諒了他,我又覺得不甘心。實在不行我就找個男人睡了,這樣就公平了誰都不吃虧,再在一起我也就心理平衡了。”
溫柔愣了下,才道:“你還真是敢想,就不怕到時候雷豹把你和那個男人活剝了?就他那脾氣,還能讓人給他戴綠帽子,一準兒得翻臉。”
“他要麼接受,要麼跟我分手,就這兩條道兒,他自已選。”景紅吐了口粗氣,看向溫柔:“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話,我想他不會介意。石井琛不比雷豹厲害,還不是一樣跟商總裁他們一起爭你。”話裏話外不無羨慕。
話題引到了自已身上,這是溫柔沒有想到的,這段時間本來就對他們幾個煩麻的慌,被景紅這麼一提反感的情緒又被勾出來。當即就皺擰了秀氣的眉,道:“看著他們人模人樣,誰知道背後又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。男人又有幾個能管住自已的,待你好的時候甜言蜜語恨不得長在身上,不好的時候看見你一眼都覺得隔應。景紅,說句實話,你和雷豹的事讓我想了很多,這種問題難保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。”
景紅恍然大悟道:“我說你這些天怎麼看起來挺煩燥,對他們也都冷淡起來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不過,你的擔心也有道理。之前就被商末堯傷著了,這次可得看準了,別再又走了老路。我現在可知道那種滋味兒了,當真不是人受的。”
“景紅,我和你還不一樣,你隻有個雷豹,被他背叛可以理直氣壯的生氣發威。可我呢,身邊的男人不止一個,別人不說我淫蕩就不錯了,還哪裏有資格要求他們守身如玉?”
景紅:“……”
溫柔苦笑道:“看吧,連你也無話可說了,對吧?”
“不是,我隻是在想,要不就狠點兒,看他們幾個誰更好些,其他人就踹掉。我這麼說也是替你以後著想,就看你這小身板兒,哪裏應付得了他們,個個如狼似虎的還不把你吃得骨頭渣兒都沒了。在床上喂不飽他們,下了床去找別的女人你又說不出別的來。到那時候,你不是更鬱悶?”
“要是真的像你所的這麼簡單,我也就不用煩惱了。”溫柔歎了口氣,接著道:“假如你是我,他們三個你會選誰?”
景紅略微想了下,道:“商末堯是你前夫,雖然傷過你卻有感情基礎。石井琛是你仇人,雖然陰狠卻甘願為情放棄仇恨。卓越是你的鄰居,雖然讓你受過刑訓卻始終維護。還真是不太好選擇,我要是你,也很頭疼。不過,我終究不是你,心裏究竟裝著誰隻有你自已最清楚。感情的事沒有免強和同情,你我都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溫柔錯開目光,失神的望著她身後的白牆,道:“在我心裏,他們的地位相同的重要,就算哪一個稍重些,哪一個稍輕些,那也隻不過是略微之差,對他們的心思卻都是一樣的。要說一個女人的心哪裏有那麼大,可以同時容納下三個人,連我自已都覺得挺奇怪。偏偏就發生在了我身上,對這我也很苦惱。以前還沒覺得怎麼樣,這些天我冷淡他們就是想著看能不能就此把關係斷了,沒想到,這裏卻難受得要命。”捂著心口的位置,似壓抑憋悶的用力吸進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