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後吐真言,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顧緋托腮坐在床邊,看著在床上已經睡成一個大的人字形的顧容禹。
往常嚴謹的顧容禹別說是睡姿狂放,就連動都不會動一下,他貴族的禮儀早就融進了骨子裏,可能隻有喝多的時候,才能放縱一下吧。
那他剛才說的話,也都是真的吧。
原來顧容禹,也是個那個缺少安全感的人嗎。
將臥室的燈關上,顧緋輕輕的窩在他留出的角落裏,但那人卻好像有感應一般的貼了上來。
好好的一張兩米大床,偏生兩人就這麼貼著擠在了角落。
顧緋卻覺得暖暖的,背後擁抱永遠都是最暖的。
顧容禹抱著她,那他的背就是冰冷的。
真的很難對你不動心啊,顧先生。
顧緋閉上了眼睛,鴕鳥的期待這夜漫長無比,能存留住這晚的溫情。
顧緋睡著後沒多久,顧容禹就睜開了眼睛。
他的臉仍是通紅的,卻不再是因為酒醉,而是害羞。
陶知行之前給他出過的主意裏,就包括酒醉說胡話,當然,陶知行的建議是他趁著酒醉站點便宜,卻被他用在了這個地方。
若是顧緋出去打聽打聽,就能知道顧少千杯不醉,隻是一喝酒就會上臉。
那些藏在心底的話,清醒的時候他說不出口,這次借著這瓶紅酒,終於都說出來了。
顧容禹滿足的笑了,家這個字真的對他太重要了,在丟失了二十多年後,他終於找回了——家。
不過,陶知行說他平時總是太端著架子,對顧緋太過冷傲,讓他趁著喝醉表演個反差萌什麼的,他也不知道做到沒有,但總歸——舔瓶子什麼的,真是太羞恥了!
顧容禹清早上上班時心情大好,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張鈺,“給法國的酒莊追加五千萬的投資,酒不錯。”
顧緋也還不錯,請假許久的助理小白終於回來,雖然麵容看著憔悴了一些,但是手腳依舊麻利。
“親戚的病好了嗎。”顧緋坐在化妝鏡前邊化妝邊詢問著小白。
“沒什麼事了。”小白笑了笑,又低頭去收拾東西。
因為到底不清楚人家家裏的情況,顧緋隻能再提一句,“有困難就跟我提,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會幫你的。”
小白點點頭,興致還是不高的回答,“嗯。”
顧緋摸摸鼻子,用眼光詢問簡方齊,後者搖搖頭,表示並不知情。
怕是小白家裏真出了什麼問題,打了主意等拍攝結束後找小白談談,顧緋也就收了心,開始拍攝。
那位神秘的大咖依舊沒有出現,而在上午,顧緋的所有單人鏡頭拍攝完畢。
“等到下午?”顧緋翻翻盤裏的沙拉,“我說那位到底是何方大神啊。”
“沒打聽到。”簡方齊也是迷茫,按他如今的人脈,都查不到這位男主演是誰,可見其神秘的程度了。
終於等到了下午兩點,聽場記說那位大咖已經進了化妝間,顧緋這才活動著身子,終於要折開廬山真麵目了。
“顧緋,你的銀耳羹好了。”小白端著保溫瓶,勉強控製住顫抖的手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