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愈發的冷了起來,雲層裏的水珠沒一會就凝成了冰渣,忽忽悠悠的變成雪片往下落著。
寒冬裏的第一場雪,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降臨了。
帝都機場T3航站樓前,人們被忽然而至的大雪鬧得,紛紛提著行李往裏跑,隻有三個人不退反進,格外顯眼。
陶知行一拍弟弟的頭,“傻小子,別等了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陶知盟搖搖頭,動作帶的頭頂上的雪花紛紛而下,像隻癡情的白頭翁。
“我給顧緋打電話。”唐安安看不下去,不明白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,陶知盟這小子在這裝什麼深沉。
“別。”陶知盟奪過了唐安安的手機,他沒臉給顧緋打電話,卻還是盼著她能來見他最後一麵。
“矯情。”唐安安嘟囔一句,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陶知盟苦笑著拉起行李,“哥,你們回吧,我自己進去。”
而對這一切,顧緋都全然不知,她正坐在關押著許晴空的隔壁房間,緊張的注視著監視器。
鬱安琳真的來了。
她穿著一件紫色的貂皮短外套,小臉埋在皮毛中更是顯得好似看不見了一般,她最近的打扮越發的華貴,好像要把以前的缺失都補回來。
因為之前和顧容禹打過招呼,鬱安琳自以為來在了顧緋的前麵,感覺自己占了上風,為此還沾沾自喜著。
許晴空得了顧緋的安排,佝僂著背坐在角落裏,看到鬱安琳的第一眼,眼底的恨迸發的像穿腸的利劍,“賤|人,你還有膽來!”
“阿姨,我有什麼不敢來的。”鬱安琳毫不在意的坐在沙發上,手指間把玩著一枚粗大的翡翠戒指。
顧緋的眼睛一眯,她還真是統統都猜對了。
鬱安琳既然要來堵住許晴空的嘴,肯定要有足夠的籌碼,而能製住許晴空的,也隻剩下謝楚了。
那枚指環,正是謝楚常帶在身上的!
幸好昨天把這些能連成一條線的人都安排好了。
顧緋勾唇一笑,盯著鬱安琳的視線越發認真。
“你把他怎麼樣了!”許晴空也認出了戒指的主人,要不是顧緋的保證在心頭,她可能真的會急不可耐了。
“沒什麼,許阿姨,我今天來,是來救你的。”鬱安琳左右瞧瞧,確定臥室的門是關上的,從包中拿出一管針劑,低聲說道,“這是我從國外弄回來的假死藥,注射後心髒會驟停十分鍾。”
許晴空看著針劑的臉色陰晴不定,“你那麼好心,就是為了不讓說出你對顧少下藥的事?”
“閉嘴!”外麵到底有顧容禹的人在,鬱安琳被揭穿了舊事,臉色眼見著就不好了。
“想讓我替你頂罪可以,你總要告訴我你到底都打著我的名義做了什麼吧?”許晴空不依不饒的說著,聲音還越來越大了起來。
“還有那天記者會你被拉走以後,顧緋揪著我問的什麼時璟,到底是誰。”
聽到許晴空配合的提出問題,顧緋的耳朵支了起來。
鬱安琳陰沉著臉,“不該你問的你不要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