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裏坐的悶了,顧緋幹脆站了出來。
有恭候在旁邊的保鏢,飛速的從後備箱裏取出了裝備。
高大的遮陽傘撐起,擋風的屏障圍著,還有人燒起了沒有煙火氣息的銀絲炭,不過十分鍾,一個小型的看景涼亭就給顧緋搭了起來。
不知道顧容禹從哪找來的這些人,竟然還有人蹲在煤爐上給顧緋煮起了銀耳羹。
冬日暖陽下,顧緋頗有幾分度假的閑散。
本來打算進去的顧緋,也懶得聽裏麵搬家具的吵鬧聲,受用的捂著一杯熱茶,看起了簡方齊拿來的幾個劇本。
雖然生產前不打算繼續拍戲了,但好劇本還是非常有益胎教的,顧緋摸摸肚子,滿足的笑了。
但鬱家此時可不好過了,誰都沒想到之前願意退步的顧緋,突然變成了不講理的愣頭青。
連話都不講,進屋就開始往外扔東西。
鬱家人一直保持著房子仍舊屬於他們的迷之自信,根本就沒有收拾過行李,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物件變成了垃圾。
連傭人都遣散了不少,更別提保鏢這種存在了,鬱家人在行動上抗爭不過,隻能吵鬧著要見顧緋,最終被請回的鬱家夫人突破了重圍,擠到了顧緋的麵前。
她自家中沒有這種小涼亭她當然知道,這種極度奢華的享受不止要錢,更是需要會這種手藝的人才。
因為識貨,所以鬱家夫人更是不忿,“顧小姐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顧緋輕抿了一口紅唇,暖意直奔胸腔,幸福轟鳴於耳邊,導致她根本不想搭理像隻蒼蠅一樣叫囂的鬱家夫人。
鬱家夫人張張嘴,她也不是真的傻,顧緋仙子的形勢比她強,隻是過慣了低頭看人的日子,輪到自己低頭的時候,難免反應不過來。
這一次,她終於掛上了點笑容,“顧小姐,不是說好了讓我們過完年再搬嗎。”
“今天初幾了?”顧緋沒有回答她,反而問著給她端上銀耳羹的保鏢。
“初七了。”
“哦。”顧緋轉過頭,看向鬱夫人,“國家法律規定,初七也都是正式上班的日子了,鬱家這個年,還沒過完?”
“不是。”鬱夫人笑的越發勉強,“家裏東西多,實在不好整理。”
“我這不是來幫您整理了嗎,這房子您住了那麼久肯定有感情,收拾起來就容易留戀,哪有我這個好啊,快刀斬亂麻。”
顧緋不在意的揮揮手,那語氣裏隱含著的意思,就是不用感謝她了,她應該做的。
鬱夫人這下笑容是真的沒了,這小丫頭片子說起話來嗆人的厲害,弄那些彎彎繞的根本不管用,反倒是她被氣得半死。
“顧小姐,你也說了這宅子我們有感情,您看這樣行不行,我們出錢把房子買回去。”鬱夫人單刀直入,話裏也不再客氣了,“你現在年紀還輕,拿些現金傍身不是更好嗎。”
顧緋終於正眼瞧上了鬱夫人,鬱夫人那話裏的意思可不就是等到顧緋人老珠黃,被顧容禹拋棄了,拿著錢也能過好日子嗎?
這人,還真是不吃教訓就長不大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