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安陪伴著顧緋的時候,顧容禹正拉著陶知行喝酒。
這青天白日的,就算外麵下著雪是個陰天,可時鍾上寫的清楚,中午十一點。
哪家酒吧也不會這麼早開業啊。
可顧大少硬是把陶家的高端酒吧弄成了買醉的夜店,不僅砸開了門,還不知道從哪叫來的一群狐朋狗友。
一樓舞場上,鐳射燈閃著五彩的光芒,冬日裏難見到的各式大長腿在舞池中晃動。
DJ放著最勁爆的舞曲,HIGH的已經不知道這裏是天上還是人間。
陶知行進來的時候,被這裏的烏煙瘴氣晃得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,他高端的清吧可不是野雞盛行的淫|窩,揮手想要叫人清場,卻聽到手下彙報這是顧少的意思。
這廝瘋了!?
唐安安顧及顧緋的心情,隻說是去陪顧緋住兩天,所以陶知行現在是不知情的。
陶知行擼胳膊挽袖子的想去找顧容禹打一架,就看到二樓那裏正站著舉著烈酒往下灌得顧容禹。
還真是瘋了。
陶知行一眼就認出那是店裏最烈的洋酒,這一瓶下去人肯定得倒。
“顧容禹,你撒野別鬧到我這,你媳婦把我老婆拐走了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現在這不甘寂寞還敢鬧到我這來了,小心我一個電話——”
陶知行邊罵著邊衝上樓,可離得近了,卻看到了顧容禹眼中的血絲,那後半句裏的調侃就咽了回去,轉為小心的問上一句,“這是怎麼了。”
顧容禹苦澀一笑,隨手將酒瓶子從樓上扔了下去,尖叫聲頓時響起,顧容禹想都沒想的又拿起桌上的十幾打現金,又是一個拋物線,樓下的喊聲是更大了,可是哭鬧消失了。
陶知行眯起了眼睛,嘴角的笑容沒了,這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,不然顧容禹不會放縱到這種程度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,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。”
說,說什麼?
顧容禹又抄起桌上不知道什麼酒,大口的往嘴裏灌,跟陶知行說他一時衝動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孩子?
說他失去理智羞辱了顧緋?
他現在隻是想想這些事都覺得心口被紮的厲害,哪裏能說的出口。
他之所以叫來這麼一幫人胡鬧,還不是因為他不敢讓自己安靜下來,因為一旦他獨處,自責和愧疚幾乎要把他淹沒。
又是一瓶酒見了底,顧容禹看著仍站在樓梯口的陶知行,“是兄弟就陪我喝酒。”
陶知行翻身交代了身後人一聲,慢吞吞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,顧容禹也不理他,又拿起一瓶開了的紅酒。
這時有人提著幾個冰桶走了上來,陶知行接在手中,把二樓所有的服務員都趕走了。
“就你講究,還要放什麼冰塊。”顧容禹剛把酒推了過來,就被冰桶裏的冰水兜頭澆了一臉。
“現在清醒了嗎。”陶知行又舉起一桶冰塊,恨鐵不成鋼的說著,“有問題你就去解決,去找顧緋哭鬧,哪怕是跪著求她,都比你現在在這暗無天日的喝死都沒人知道要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