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知行接到酒吧來的電話還在納悶呢,顧容禹這家夥最近根本就是以酒為生命之源的過生活,宿醉已經是家常便飯。
這幾家酒吧都是他們以前的聚點,都知道他們的身份,顧容禹在那過夜不會有任何問題,怎麼這次主動讓他去接這家夥了。
心裏也是擔心顧容禹這麼喝真的會出事,陶知行還是從唐安安身邊抽出了時間,跑到了MIX酒吧。
可陶大少辛苦的跑了這一趟,卻被酒吧的人告訴,顧少被人接走了?
聽目擊的服務生描述,還是個帶著口罩的長發女人。
這是要酒後亂性的節奏啊,陶知行暗道不好,連忙讓酒吧的人調出監控。
那女人卻很是精明,走的地方都是監控的死角,幾個拍到的畫麵也都是模糊的背影。
陶知行又把事情上升到另一個等級,這萬一要是綁架或者伺機報複就壞了。
顧容禹這個混賬,現在出門連保鏢都不帶了,真是要了命了。
陶知行連忙吩咐人,搜查附近路口的所有監控,調查所有這個時間段開出去車的下落。
忙活到淩晨四點,卻聽到手下人彙報,顧少已經回家了。
回家了?
回家了!
這特麼是在逗他嗎!
陶大少甩手離去,揮一揮衣袖,隻帶走了兩個黑眼圈。
顧容禹這一覺睡的極沉,醒來的時候已經日頭西沉,他捂著頭,隻覺得腦子裏好像有人彈著斷了弦的琴,聲聲快要震碎他的頭顱。
掀開被子,他卻覺得身上一涼,看著自己隻剩短褲的身體,他蹙起了眉頭。
他對昨晚怎麼回來的毫無印象,怎麼脫光的就更不知道了。
“陸嫂,上來一趟。”顧容禹換好衣服,給樓下打了電話,陸嫂是他家裏的老傭人,應該不會說謊。
“少爺您找我。”頭發已經半白的陸嫂微弓著身子,恭敬的回話。
“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,回來以後發生了什麼?”
陸嫂麵有難色,吞吞吐吐的回答,“少爺,自打您搬走以後,這家裏的傭人就減少了不少,晚上……現在晚上沒有人值夜。”
顧容禹眉間印痕更深,“那保安就該知道吧,去叫他。”
昨晚值班的保安很快也過來了,他告訴顧容禹,昨晚他是被一個帶著口罩的長發女人送回來的,因為那女人不肯露臉,所以保安沒有允許她開進去。
顧容禹是被保安扶回大宅的,“到了大門口,是顧紜小姐下來的,應該是她送您回房間的。”
顧紜敢脫了他的衣服?
顧容禹雙目倒豎,還有昨晚那個什麼戴口罩的女人。
自己這段日子真是過的糊塗了,竟然連最基本的謹慎。都丟了。
“讓顧紜過來。”
“哥。”顧紜蹭著到了門口,卻遲疑著不敢進來,雙手攪成一團,“昨天你喝多了,都吐在了身上,家裏晚上沒有傭人,我把你衣服脫了都放到洗衣房了。”
顧容禹盯著她,“大晚上你不睡覺,到樓下晃什麼。”
“我去喝水的……”顧紜惴惴不安的回答著,縮著脖子不敢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