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紜和顧清遠大吵一架,而後摔門憤然離去。
顧清遠在三樓待著,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。
他原先過的生活,手裏拿著無限透支的金卡,滿世界都是衝他投懷送抱的女人。
現在和兒子鬧了分家,每天都得照顧顧琅不說,還得麵對顧紜的凶悍。
原先他對顧紜一直抱著愧疚,覺得他睡了自己的女兒。
可現在知道了顧紜不是他親生的孩子,那股被人帶了綠帽子的滋味越品越難受。
他原來的人生多瀟灑,何必為了一個顧紜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呢。
顧紜甩手離開了家,顧清遠在樓上懷念過去,完全沒人想到還不到一歲的顧琅,在客廳的沙發上哭的嗓子已經啞了。
他瘦弱的小手舉在半空中,試圖讓自己從身下的泥濘中翻過身子,臉才剛轉過一半,整個身子就從沙發上掉了下去。
空蕩蕩的顧氏大宅,一下再沒出現聲音,安靜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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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時,顧緋正哄著小福包玩拚圖。
自打顧容禹把講故事換成了講解金融理論,顧緋感覺她和小福包之間已經出現了智商的代溝。
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憂桑,於是就抓緊一切顧容禹不在的時間,和小福包玩一些正常孩子半歲多玩的玩具。
可小福包對此的熱情真的不大,完全是一副將就著陪著她親媽玩的感覺。
於是顧緋更憂桑了。
這才剛多大,就開始嫌棄她了,等到孩子再大點,是不是就完全管不了了?
晚上顧容禹回來,顧緋就抱怨到了他的身上,埋怨顧容禹不該給小福包那種早教,讓孩子都沒了做孩子的快樂了。
顧容禹無辜躺槍,小福包硬要拿那本書,這也怪他?
抱著媳婦說了半天的好話,甚至不惜自己化身弱智兒童,才逗得顧緋喜笑顏開。
兩個人打鬧了一會,顧容禹鬆開襯衫的扣子,說起了正事,“今天調查組審完了公司的賬目,明天就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顧緋平靜的點頭,她從沒覺得顧容禹會在賬麵上做出什麼問題,還會被人抓到把柄。
顧紜做出這種猜測,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沒見過大世麵的人,總以為別人都是想他們一樣生活。
簡直可笑。
“顧清遠下午給我打了電話。”
“啊?”
顧緋這次到時有點出乎意料,她在初二酒會上看顧清遠和顧紜還是伉儷情深的模樣呢,怎麼今天顧清遠就主動來找顧容禹了。
“他來找我,想庭外和解。”
顧容禹把話說完,顧緋沉默。
顧清遠主動軟化下來的話,那最重要的就是顧容禹的態度了。
如果他同意的話,顧緋也沒有什麼立場說不。
可是在顧緋的腦海裏,她是不希望顧容禹再和顧清遠有什麼牽扯的,能隨便被人動搖,在過年合家團聚的時候,提出要和兒子分家,還想霸占兒子財產的父親。
能是個好父親嗎。
顧緋不想再看到顧清遠繼續傷害顧容禹了。
“我沒答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