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好意思,因為後麵實在太矯情而作者是個言情廢,所以決定把在一起的情節往後拖延一些,怎麼了部分對話內容,關於簡言和季可可,交代了安寧昏迷時屠案發現的一些問題,建議翻到後麵再看一下,從“也可能害死你”往後。抱歉,謝謝!】
李家村邪教來源已經不可追溯,小村閉塞,活脫脫一個黑暗版的桃花源,裏麵人不問外事,長久專注於自己的信仰。他們與鄰村通婚,卻死守秘密,後來甚至開始買女人做老婆,隻為延續後代,兒子留下,女孩,作為祭品。
而看上去有文人之骨君子之度的李敏學,竟然就是李家村邪教的大祭司,他年歲近百,手上沾了無數女孩的鮮血。
“我想到會是邪教,就覺得你和厲效危險了,你們能活著真是萬幸。”祭祀隻要女孩,處子之血,屠案和厲效都是男人,不能放,留著又有什麼用。
屠案一聽便明白安寧的意思,無可奈何的笑了笑,一副難以言說的樣子,“你一定想不到,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想殺我們。”
安寧瞪大眼睛,什麼鬼,不想殺?除了N市的變態殺人狂,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人比李家村的邪教信徒更惦記她的性命了吧?
“你除外。”屠案維持著苦笑,神色複雜,“不僅是我和厲效,李家村所有失蹤的警察都還活著,邪教徒自詡是上主派遣人間的使徒,他們的教義非常混亂,可以說中西合璧。他們把女孩殺死,用血液祭祀他們所謂的上主,卻堅持不殺害無辜的人,所以這些年李家村再窮,他們都堅持供養著被關在地下的警察。不過厲效因為在他們動手時逃跑摔得很重,李家村人無法提供相應的醫療條件,他獲救的時候情況很危險。”
“現在呢?”
“轉院去北京了,傷口重度感染,人昏迷不醒,現在人已經脫離危險,但弄不好保不住右腿。”屠案低頭,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,“厲白強遲了一步,他趕到小鎮剛好碰上我們。”
又一個兒子在案件中生命垂危,那個時刻挺直了腰板,鬢角微微泛白的男人心裏該有太多無法與他人說的痛吧。
中年喪子,最後一個兒子還可能殘廢,他會後悔嗎?後悔當一個警察,後悔對孩子們言傳身教?
安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,怪她,她應該想辦法聯係厲白強的,如果第一時間能聯係上他事情或許不會這麼糟糕。
再想李家村的人,他們寧可挨餓,也不殺那些活著就是隱患的警察,卻用無故幼女的生命去祭祀虛無縹緲的信仰,將她們的屍體棄如敝履。他們的心中到底是有天使還是有惡魔?
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地下祭壇四周的畫麵,不滿十歲的女孩的屍骨被狠狠定在牆上,像極了一些人破碎不堪的良心。
“都過去了,安寧,不要想了。”一些事情是說不明白的,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,有些問題不能因為沒有答案就放棄思考,而有的時候,人還是要向前看。
“是啊,都過去了。”
許多年後,安寧再次說起這句話才想起,這個時候分明隻是一切的開始。
“說說怎麼救我的吧,大英雄。”安寧整頓好情緒,露出一個笑容。地下祭壇坍塌的一刻,她對生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,是屠案替她將死亡阻隔在他不算健碩的脊背之後。如果,從天而降的亂石沒有極為巧合的構建出一方空間,屠案的結果又會怎麼樣呢?
安寧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屠明義的麵容,他也隻有屠案這一個兒子。
“是季可可。我和厲效關在一起,那時候厲效已經不行了,我正要想辦法逃出去,或許是因為祭祀的關係,門口的守衛撤走了兩個,還有一個瘦子,我對付他不是問題。如果我能悄悄打開鎖,並且速度夠快不讓他出聲,就能成功逃出去。不過我才到門邊就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,那瘦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已經軟塌塌的栽了下去。那時候離我被抓大概有一天了,上次吳萌的案件她送過你,我見了她一次,所以在地下牢房看見她,立刻想到她是你找來救我和厲效的,結果她說她是來救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