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66章 曾秋?丁清?(1 / 2)

當一顆星在遙遠的太空劃過,有一個老人結束了他的一生,有一個嬰兒開始了他的宿命,他睜開雙眼之前擁有整個星空。

而當他醒來後,醫院正門旁右數第二顆老槐樹枯死了,有一朵花兒悄悄綻放。

九十年代的文藝範兒,你讀不懂那就是好文章。

丁清,1972年8月3日出生,1993年師範畢業,工作於語台實驗小學,副業作家,曾在女性雜誌上發表過文章,筆名:曾秋。1994年4月失蹤,1995年3月屍體被發現。

不到一百個字,概括了一個女人的一生,後麵就是她的死亡方式,安寧對此並無興趣,她已經找到她想要的了,或者說……

她早應該想到的!

曾秋,寫下那句話的女作家,和童園長同一年畢業於同一所大學,在十八市連環殺人案凶手籌備的殺人展中死亡。

她是誰?為什麼童院長和父親都提起過她寫下的話?恰好她死亡於二十年前的特大刑事案件中?

安寧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和童院長還有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,或者說……她和自己有什麼關係。結合她所知道的一切細節,答案呼之欲出,但仔細推敲,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證據。

二十年,至少有十年她在尋求真相,而一無所獲,終於她要放棄了,過自己平淡無味的生活,死亡的威脅卻降臨在身邊。

簡言說讓她抓緊時間享受一下二百萬的財富,這句話說的晦氣卻不能說不誠懇,她至少有三次直麵死亡,鋼筋墜樓,李家村邪教,這一次更是與凶手麵對麵,她還會不會有下一個二十年?

安寧縮在躺椅裏,用屠案的衣服蓋住臉,盡可能讓自己不要哭出來,而過去的記憶卻突然無比清晰,她從來沒有忘記過,關於父親,關於童院長。她需要一個答案太久了,所以哪怕是一個沒有任何依據全屏聯想的猜測,她都幾乎要信以為真。

曾秋,或者說丁清,她會是……

不。

安寧用袖口抹掉不小心流出的幾滴眼淚,盡可能把自己的呼吸調整到與正常人無異的平穩,然後從躺椅上坐起來。

“屠案。”

“怎麼了?”屠案從勘測人員傳回的照片資料中抬起頭,發現安寧紅著眼睛委屈的盯著他。

“剛剛我幫簡言去看檔案,做惡夢了。”

“乖,沒事了,我們都在這裏。”屠案對安寧的話不曾有疑,不論是十八市連環殺人案還是該死的殺人展,都將血腥暴力發揮到極致,他是無法領會凶手所追求的所謂藝術美感,隻知道那些案發現場的照片,就算是他看了也會後背發涼。

簡言沒有看過這些資料嗎?他回國後不是對這個案件很有興趣,一直在研究麼?屠案將問題在腦子裏轉了個彎,又無奈搖頭,估計簡言是想嚇唬一下安寧?或者像是曾經他們談到過的,鍛煉她,讓她有能力接受這些事情,才能在案發現場將自己的天賦用在點子上。

不過現在,他一點都不在意安寧的天賦能不能幫忙,最好她是永遠不要出現在什麼案發現場,離這些案子越遠越好。

屠案用手指把安寧睡亂了的頭發梳通順,微微勾起嘴角,自己很少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,凶手顯然是衝著安寧來的,讓安寧與案件脫離關係根本不可能,但至今他仍抱有“要是這樣就好了”的期待。

安寧的出現真的改變了很多事情,不僅是他自己,簡言也和開始有些不同吧。

“幸災樂禍呀。”安寧抓住屠案企圖再次揉亂她頭發的手,拉到自己麵前,“很奇怪,為什麼殺人展的檔案裏隻有受害者簡要生平和現場照片,屍檢報告呢?”

“嘖,變專業了。”屠案順手捏了捏安寧依然有嬰兒肥的臉頰,“資料是芭蕾舞團案件出現後才從上級調來的,所謂屍檢報告就隻有殺人手法分析和死亡概況,已經被分類拿出來和現在的案件進行比對了。至於為什麼對死者沒有詳細屍檢報告,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“肯定是你們權限不夠啦,電影裏都是這樣的,你們太low。”安寧半開玩笑想緩解一下氣氛,免得屠案好奇她為什麼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,並不是她不信任屠案,但如果一定要讓屠案了解自己,她隻想讓他了解好的一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