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伯母怕衛奶奶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，忙上前敲門，“娘，是我，我回來了。”
院子裏的衛奶奶聽到聲音，就出來開門，嘴裏也不知道咕噥著什麼，完全聽不清楚。
衛奶奶打開門，看到門外除了衛伯母還有衛爺爺和衛雲清兄妹三人，不由愣了下。
她的視線落到那雞籠和一擔子蔬菜上，眼底閃過一絲滿意，嘴角咧得老大，“老頭子，今怎有空來？我一直擔心著你在家過得怎樣，就怕沒吃好睡好的。”
“娘，我們先進去再說吧。”衛伯母不喜歡在門外說話，有些內容教人聽見了多丟臉。
周寶元坐在一張矮凳上，她穿的衣服比較寬鬆，還看不出肚子來，手裏正縫著一件小衣服。
她已經聽到衛奶奶的說話聲了，知道來的人是誰，就乖乖巧巧地喊了一聲爺爺。
衛雲清兄妹三人就站在門後，暗暗打量著這個地方。
院子並不大，壘了兩個小花壇來種菜，牆邊還種著幾棵的絲瓜黃瓜，沿著牆壁攀爬。
“雲清，雲書雲墨，你們傻站著做啥，進來喝茶。”衛伯母朝外頭喊道。
兄妹三人磨磨蹭蹭地進去，堂屋並不大，擺放了兩張桌子幾把椅子，加上門後的兩個大缸，就顯得很逼仄了。
在這種環境待久了，誰情緒都不會好吧，衛雲清心想。
“奶奶，這是我們給您買的糕點和蜜餞，您拿著當零嘴吃。”衛雲書將手裏的東西送到衛奶奶的手中。
不管怎樣，他們兄妹來看衛奶奶，沒有失掉什麼禮數。
衛奶奶看著這一大包一大包的東西，麵上露出一絲滿意來。
衛伯母瞅了一眼，心裏暗嗤：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，二房也夠小氣的。
衛爺爺喝了茶，問：“雲鈺和雲金兩人呢？怎鋪子裏就老大一人在？”
他剛才沒問衛大伯，也被衛大伯的話給岔開，最後忘記問了。
衛奶奶瞅了衛伯母一眼，讓她開口。
“爹，這看鋪子一個人就夠了。縣城花費大，就是喝口水都得用錢買，雲鈺和雲金還是跟以前一樣，跑貨郎，或是做做中間人的生意。”
當然衛雲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府城，據說要做什麼大生意，衛伯母是不會說的。
至於衛雲鈺他是跑下貨郎，但主要負責進貨之類的事，這些都沒必要跟衛爺爺說。
衛爺爺聞言，衛伯母這話好像沒什麼問題，他看了一眼門口的周寶元，問：“雲鈺家的都有娃了，雲金的親事你也要抓緊了。”
頓了頓，衛爺爺又看了下其他間屋子，問道：“雲華呢？怎不見人？”
衛雲清也覺得奇怪，怎麼看看到衛雲華。
衛伯母似乎有點緊張，她看了一眼衛雲清，說道：“雲華跟人串門子去了，這附近有跟她年紀相仿的，經常一起約著做針線。”
衛雲清察覺到衛伯母的視線，她心裏奇怪，她說衛雲華的事看自己幹嘛？
衛爺爺微微皺眉，“這縣城人生地不熟的，你讓雲華自己個人去串門子？你對那些人家很熟？你自己的姑娘你都不顧著，名聲是不要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