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雲書和衛雲清腳下走得飛快,最後小跑起來,很快就到了衛爺爺家。
他們還沒有踏入大門,就聽到裏頭衛奶奶指著衛父和衛母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“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啥好心,趁著我們不在,使勁得虐待你們爹是吧,看看這才多長的時間,他瘦成啥樣了?”
“你們怎麼如此不孝,給我跪下。”衛奶奶說著伸腳就去踢衛父衛母的腿肚子。
衛父拉著衛母後退一步,避開衛奶奶踢過來的腳,他沉著臉說:“娘,剛才我們都說過了,你口中的事我們一件都沒做過。”
衛母也非常的生氣,“娘,您要是覺得我們說謊,那就把所有人都叫來,當著大夥的麵掰扯掰扯。我們沒做過的事,憑啥把那屎尿盆子往我們頭上扣。”
“還敢頂嘴了,你們要是沒虐待你爹,老頭子能躺在床上?他能托人送口信給我們?”衛奶奶反問道。
她看了眼跑進來的衛雲書和衛雲清,眼底的惡意增加,“又來兩個小兔崽子,這是給你們撐腰了嗎?我告訴你們,今個兒這事不給個說法,我跟你們沒完。”
衛伯母抬了抬眼睛,說道:“娘,我剛才看過了,屋後的隻剩三隻母雞兩隻鴨子了,糧倉裏的糧食少了好幾鬥。爹一個人在家,又能吃得了多少糧食,肯定是被他們給貪了。”
“你們說你們來幫爹做事啥的,我看明著是做事,暗地裏是偷拿糧食吧。”
衛伯母又加了一句,看著衛父和衛母氣憤的雙眼,她回來的路上,突然想了個主意。
衛雲墨明年要參加童生試,若是真讓他考中了,那豈不是壓他們大房一頭。
衛伯母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,隻要把不孝、虐待老人、偷竊糧食的罪名給安到他們頭上,屆時衛雲墨想都別想去考試,光最基本的審核就無法通過。
“伯母,說話要有證據,你哪隻眼睛見我們家偷東西,又哪隻眼睛見我們虐待爺爺了?”
衛雲書冷冷看著衛奶奶和衛伯母,雙拳緊緊地握在身側,“你們不分青紅皂白,就把這些罪名給安到我家頭上,你們是何居心?”
“真要說不孝的話,也是大伯跟伯母吧。你們拍拍屁股就去縣城享受,留爺爺一個人在家,吃飯啥的都是囫圇一頓。若是沒我爹娘照看著,你們覺得家裏能這麼整整齊齊的?”
“衛雲書,你這是什麼口氣,這沒你說話的份,給我一邊去。”衛伯母瞪著衛雲書說道。
去縣城待了一段時間,衛伯母也會拿腔作調了。
“雲書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。”衛父冷冷地看著衛奶奶和衛伯母,“現爹不在,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磕就想定我的罪,我家可不認。”
“雲書,去把村長還有咱衛家的幾個老人都請來,就說你爹我有事情他們主持。”
衛父是徹底冷了心,親娘和嫂子竟然往他頭上扣不孝的大帽子,竟然狠毒到這個地步!
若今日真是忍下了,那雲墨的前程呢?
他是老實,也能忍耐,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被人任意踐踏、詆毀。
衛雲書聞言便往外跑,衛雲清沒有說話,先走到衛爺爺房門前看了眼,人沒在裏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