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母順勢把吳書禮的小生意給說了，有心想要買的人自然會去照顧他的生意。
想要從她手中拿到免費的絹花，想是別想了。
眾人聞言，臉上的表情各不一樣，有的是高興的，有的是一臉失望，至於黃嬸子之類的，臉色並不大好看。
“雲清娘啊，你家幺兒考中了秀才，是不是要宴請這鄉親一場，大夥一道熱鬧熱鬧下？”
黃嬸子眼珠子一轉，又想了這一出，這要是宴請，那可是全村人都要請的，看衛家這回還把誰給漏下。
衛母嘴巴張了張，本來想說什麼的，就見呂氏跟自己使眼色，她覺得奇怪，到了嘴邊的話就換了。
“我家雲墨考上的名次偏後，此次我們南安縣可是有兩個人考上了廩生、增生，人家都沒打算宴請賓客，我們雲墨不如人家，怎能越過他們去？”
眾人一聽，還有比衛雲墨更厲害的，頓時來了興趣，紛紛打聽，另外兩個也是女婿的好人選啊。
黃嬸子的臉色不大好看，沒想衛母這麼不給麵子，自己說什麼，她都要跟自己反著來。
衛母見自己轉移了這群婦人的注意力，便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下，實際上還真沒別的好說的，距離太遠，並不熟悉。
但女人們總能找到各種切入點，自顧自說得熱鬧。
聊了一陣子，話題又轉到絹花上，有人就提議去吳婆婆家看看絹花，一呼百應，幾乎大部分人都要去。
呂氏和笑笑娘落到最後麵，等其他人都走了，她們又留了下來，跟衛母說些話。
“黃氏的話你別放在心上，見不得別人好罷了。”呂氏勸慰道。
笑笑娘也點頭，“還有，雲清娘，你家可別真的打算辦宴席，絕對會吃垮你們的。”
“這個沒錯，我們鎮就雲墨考上了，那一同去的人沒考上，他們心裏難免不好受，你們還大肆慶祝，未免招人閑言碎語。”
“說閑話的人應當不多，主要是怕有些人不請自來吃宴席，大家都覺得秀才的身份比普通人高，肯定更有錢更大方。”
衛母聞言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，自家光是整個村子都宴請都很吃力，若是再有周邊不請自來的鄉親，那可要如何收場？
“真會這樣？”
“是的，以前孩子爺爺吃過這樣的宴席，最後那戶人家的家底都吃光了，為了麵子不得離開，連孩子的筆墨書本費用都交不上，白白耽誤了孩子的前程。”
呂氏用力地點頭，這是老村長年輕時候親眼見過的事兒，這次特地交代呂氏要跟衛母說下。
“我明白了，多謝嫂子提醒。”衛母哪裏想到這裏頭還有這些道道。
她想到剛才提起這茬的黃嬸子，這人該不會是知道這事兒吧？
“你曉得就好，我們也得走了，免得其他人想太多。”呂氏朝衛母點點頭，和笑笑娘往外走。
一群婦人浩浩蕩蕩地往半山腰走去，又沒有任何掩飾，很容易就教山上的人發現了。
衛雲清聽了蘇關的小報告，出去看了眼，兄妹三人趕緊從另一條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