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陳大娘一走,就有幾個婦人結伴前來探衛雲清的口風,都想知道她是在哪裏采到這麼多的海草海帶的。
雖說這東西長得比魚蝦快,但架不住采的人多,而離得遠一點的,危險性又太大。
村裏有經驗的人,根據衛雲清出海的時間來估算,她這些海草應當是在距離海岸不是很遠的地方采的,這如何能不讓村人激動?
衛雲清又不傻,她模棱兩可地說著,其實她根本就沒什麼經驗。
在茫茫大海上,她根本就不會辨認方向,之所以能順利回來,還是因為她留下了標記。
至於村人會不會找到她催生的那片地方,她無所謂,反正下次再出海,她就換地方了,老是一個地方催生並不是啥好事。
村人沒得到肯定的答案,也不覺得奇怪,畢竟衛雲清不是本地人,對於出海的事哪裏說得清,這次她能采到海草,肯定是她運氣好。
衛雲清才不管別人是怎麼想,她關了門,開始燒火做飯,其實也做不成多複雜的,就是玉米糊糊。
目前的情況,她也不能做得太豐盛了,教人懷疑。
吃過飯,衛雲清就把門窗給關緊,催著青果趕緊睡覺,明日蹭著陳大娘的車進城看看,希望能找到秦奕真。
她也挺擔心的,那日的黑衣人看著都不簡單,也不知道秦奕真能不能順利逃脫。
迷迷糊糊地睡去,也不知做的什麼夢,衛雲清從床上驚坐起來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她看向另一邊的小木板床,青果好似也在做噩夢,頭左右扭動,嘴裏喊著:“不要,不要!”
衛雲清心裏歎了口氣,走過去將人給推醒。
因著屋裏黑乎乎的,衛雲清也就沒見到青果被推醒後的眼神,警惕而帶著一絲凶狠,猶如那小狼崽子一般。
“你做噩夢了,想睡就再睡會兒,等會我喊你。”衛雲清說著,又回床上縮著,雙眼放空,努力溝通著周圍的植物。
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,有一輛驢車就進了村子,在衛雲清這破屋前停下,卻是那陳大娘。
“妹仔,妹仔,起了沒,該走了。”陳大娘的大嗓門在這夜裏尤其的響亮,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了。
衛雲清忙應道:“起了起了,大姐你等會,我喊下我弟。”
大磨蹭了會,衛雲清關上門,屋裏頭除了換洗衣裳也沒什值錢的東西,倒不怕被人光顧。
衛雲清和青果爬上那車鬥,感覺到車裏的有些濕,還有些好幾個大木桶,兩人隻能在角落裏蹲著了。
這些木桶估計是裝著海鮮的,那股鹹腥味兒很重,比那海水不知要重多少倍,衛雲清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報廢了。
“我說妹仔,你們那不靠海罷,我們這靠海,吃的都是這海裏產的,種地的人倒是少,都要買糧。
好在現在有兩三種高產的糧食,要不我們掙的那點錢哪裏夠填飽肚子?”陳大娘是個健談的,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跟衛雲清聊著。
“我出過一次海,可是快要嚇死了,差點就要翻船了,沒找著回來的路。”
衛雲清也歎了口氣,最裏頭瞎扯起來。
青果安靜地坐著,悄悄地翻了個白眼,這女人滿嘴謊話,他也是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