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旺現在可是內山一男手上唯一的一張王牌;問不出什麼也不在問了,被日本人拉到醫院給他治療外傷,醫生又把弄脫臼的腳脖子接上打上石膏。一張紙條使宋喜旺的生活得到提高,使宋喜旺撿回一條命來,給宋喜旺創造養傷的機會。
同憲兵隊長一樣的待遇。從醫院拿來一大包治裏外的紅傷藥,供他自己換藥服用,外皮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
腳脖子已經開始消腫,胸口被鐵烙鐵的傷口一直不見好,宋喜旺堅持吃藥,用紗布使勁檫傷口的膿直到冒出新血為止,疼得嘴唇都被牙咬破了。日本人的寬鬆政策,使宋喜旺得到了養息。
山本五郎拿著碗盤回到辦公桌時,內山一男從外麵進來,“報告將軍,你管的事情不該我問,剛才奈曼旗牛島少佐給來電話向你彙報。
佐佰歡子已經趕到奈曼旗,險要地方設下了埋伏,製高點都是由特高課訓練出來中國人去看守。
前幾天,哪裏出了點小事情,有一個製高點看守人和過路的河北人發生爭執,看守點人有幾人受傷,已把河北人趕走。
牛島讓給我告訴你,他哪裏都是按照你的安排設下埋伏,到現在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。”
“哼、哼”內山一男冷哼三聲道;“牛島也敢跟我虛報情報,佐佰歡子在給朝陽葉野、敖漢旗三宅、阜新宇多田、牛島他們幾位開會時,那個院裏響起了槍聲,佐佰歡子的情報人員,朝陽葉野中佐妹妹因公殉職。
上邊都已經通報了,牛島沒把這件事情彙報,我認為這裏麵必有隱情。”
山本五郎內心一驚,內山一男的情報網無孔不入,以後做事要格外小心。立刻獻殷勤道;“將軍先吃飯吧!一會菜就涼了。”二人坐下吃飯。
內山一男狐狸陰鷙一轉問道:“宋喜旺說話的沒有。”
山本五郎道:“將軍,他沒有。”
“山本君,宋喜魚與那五家已經被咱們圍在鬆嫩平原,縮小包圍圈,困在沙爾圖那大片沼澤地中,馬上就要抓他們的時候,突然,又失去他們的蹤影。
是誰把他們救走呢?他們又逃到那裏去了呢?咱們急需抓住宋喜魚,好去宋家營跟族長宋顯生談判。關東軍司令部急需這張“塞外山川秘境藏寶圖。”怎麼才好呢?”語言中已露出焦躁情緒。
山本五郎心裏一樂,以為顯示自己才能到了,狼光眼閃了幾下道:“將軍,宋家營不是被咱們包圍起來嗎?把族長宋顯生抓起來一審不就完成任務了嗎。”
“山本君,你想得太簡單了。”內山一男狐狸眼轉著教訓道:“真要抓到族長宋顯生他會和宋喜旺一樣,一言不發,是什麼結果也沒有的。
那宋家營,就一個進出口,四周都是用水圍著,那水得有四——五米深,河麵有九——十多米寬,而且水特別涼。咱們的人沒有渡河工具,根本靠不上去,那裏是易守難攻。
他們的營子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七九步槍,裏麵的射手非常的準,他們專打胳臂和大腿。大隊上他們用土炮轟排槍打。咱們用小迫擊炮轟他們的城牆楞沒炸開,他們的土牆乍就那麼結實。
我和八木次野商量,調大炮和船隻強行攻入。不知被誰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關東軍司令部。那上麵寫著:
“內山一男與八木次野要強行攻入宋家營,那樣去做隻會落得魚死網破的下場。族長宋顯生會在宋家營攻破之時,毀掉密圖使咱們前功盡棄得不賞失。”
司令部沒有同意強行攻入宋家營的計劃,還是同意用剝皮計劃,以宋喜旺為魚餌,鉤從宋家營出來的那幾個人。力爭抓住宋喜魚和丁、金、葛、冷、薛五家,用這些人的性命去和族長宋顯生談判,換取秘圖達到咱們的目的。”
山本五郎狼光眼看著內山一男冷酷的臉色,心有不理解問:“將軍,我有一事不明,為何不直接用宋喜旺去找族長宋顯生換“塞外山川秘境藏寶圖。”呢?那樣做不就勉去咱們好多麻煩嗎?”
內山一男老謀深算道:“山本君,在我接到這個命令時,八木君,已經完成對宋家營的詳細調查。我們對族長宋顯生的個性進行分析。
族長宋顯生是個非常有主見和正義感的人,在當地是個非常有名望的人。我們直接去抓他,沒有任何理由,這樣還會引起民眾不滿,不利我們的治安。
他手中到底有沒有這張秘圖是個未知數,如果真的沒有,那就會前功盡棄的。如果有,單拿宋喜旺去換秘圖那是沒有把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