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被人襲擊,必須向關東軍司令部報告。”
這個中隊長眼睛非常會看事情,聽到來人是日本當官的人,不敢再怠慢,領著特殊行動課長中穀孝仁來到憲兵隊辦公室門口。
敖漢旗日本最高長官三宅大島中佐被炸得粉身碎骨,警備隊長也死去,憲兵隊今天晚上死傷慘重,隻有一個日本兵沒有受傷,憲兵隊長被炸傷一條腿,副隊長死在離大門口很遠的地方。
中穀孝仁用日語跟憲兵隊長一講,憲兵隊長令那個沒有受傷的憲兵,領著去了電報室,剛走到門口,四個城門幾乎同時響起“噠噠、啪啪”地槍聲。
憲兵隊長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,知道自己責任重大,挺著傷痛,指揮兩個皇協軍的中隊長派人去增援四個城門。
一個時辰剛過,北門槍聲先停其餘三個城門也沒有了聲音,憲兵隊的發報機才被中穀孝仁修好,剛要跟關東軍司令部的電訊室聯係上。
“噠噠、啪啪”南門那地方地槍聲大震,打了有一個時辰,又沒了聲音,南門槍聲一響,城內兵營喂馬草垛和房屋被人給點著火光衝天。
整個兵營已經空虛,所有兵將全部都上了四個城門和城牆。隻留倆個夥夫看守駐地,這倆個人睡著了,被人點著都不知道,差點沒被燒死。
南門又被襲擊是在張青山的意料之中,知道綠贏水出南門後,非殺回馬槍不可。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把城內的鬼子和皇協軍注意力吸引他們那邊去。
隻要皇協軍不在兵營而在四麵的城門、城牆上,金緣善帶夥計趁虛直入,放火燒掉他們的喂馬的草垛和兵營。使城內敵人的頭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他們,就得上報去請求支援,給張青山重創朝陽援兵創造機會。
張青山帶著眾人回到小山村那家門口時,從院內傳出了“嗚嗚”哭聲,張青山心裏一驚喊道:“不好,振環有危險。”連馬都不管了“唰”地飛身下馬,從角門“噌噌”地竄進奔東廂房而去……
宋振環沒有咽下最後那口氣,是等著張青山的到來。宋振環知道自己不行了,喘息的說道:“喜誠叔、喜信叔,族長有令:“犧牲咱們自己也要保護好張青山的生命。我不行了,拜托你們要保護我山叔。”
宋喜誠、宋喜信點頭答應,讓喜誠、喜信把宋振環的臉和全身檫洗過,等到張青山回來,想說出他最希望的事情。
宋喜誠、宋喜信哭成了淚人,張青山清涼冷冽眼眸裏秋水已經有那奪眶欲出氣魄,一把抓住宋振環的手:“振環你要挺住。”
宋振環用微弱聲音道:“山叔,我的家族就……就……靠……靠……你了。”一口氣沒上來,才咽下他最不想咽的氣。
張青山心裏非常悲痛,那細長眼裏充滿了淚水,臉上都是憤怒顏色。
宋喜誠、宋喜信、宋振悟、宋振奎、宋振羽圍在四周都掉下了眼淚……
“這筆血債咱們向小日本討還回來。馬上把振環按葬了,咱們去殺朝陽來的援軍。”張青山憤怒發泄的喊道。
“殺、殺盡小日本,為振環報仇。”宋振羽大眼睛瞪得溜圓,怒聲的喊道:
“按葬振環,就去殺日本人。”振奎也喊道。
大家看見這個場合,都想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死,殺一個夠本殺倆個賺一個。殺、殺……頓時那股殺氣怒衝雲天。
宋振羽把自己最好的那衣服拿出來給宋振環穿上。
張青山找這家戶主給張羅來一口棺材來,大家這才把宋振環入殮,抬到一個向陽山坡葬在那裏。
大家身上爆發著殺氣,誰都沒有說話立即騎上戰馬,等著張青山發話。
張青山沉著臉,眼睛裏噴射的都是怒火,毛孔裏都爆發著殺氣。沒有再去說話,無語行動勝過一切,一馬當先雙腳一磕馬肚子“誇誇”帶頭先走。
無聲就是命令,大家立刻催馬緊緊跟上,全部人馬“誇誇”地踏著灰蒙蒙的晨輝,來到朝陽到敖漢旗通道的山區,找了一處有利的埋伏地形潛伏起來……
大家吃幹糧喝水休息,等待朝陽援兵的到來。其實大家心裏都一個疑問,能向張青山說的那樣朝陽的援兵能出現在這條路上嗎?日本人能聽從張青山調遣?
特殊行動課長中穀孝仁正在積極配合著張青山的行動,在綠贏水率人攻打南門時,城內兵營和喂馬草垛起火。
這時,他想到是城內明暗四處被敵有計劃襲擊,說明對手對他們兵力部署了解是非常清楚。而自己對城裏、城外有多少反日分子不清楚。但他必須馬上把這件事情向關東軍司令部彙報,打開電台親自發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