酚城,常年被冰雪覆蓋,人們常年穿著厚重的棉襖。根本沒有肥沃的土地,別說長糧食,就連一隻鳥都少見,這裏的人生活困苦,平時呢!吃食,主要依靠來自煌城的小販。

自從鳳滸打進了煌城後,上層社會的生活可是上了一個台階,可最底層的百姓還是一如既往的淒苦。

為什麼呢?糧食等各類農副產品倒是便宜了許多,可是百姓手裏依然沒有足夠的錢,所以賣兒賣女的事還是時有發生。

最近呢!離酚城最近的鴨梨村來了一群商人,他們也是衝著這個生意來的。可是另人奇怪的是,這群人隻買10歲到16歲的女子,根本不要男孩子。

這樣以來可急壞了那些家裏有兒子的家長,還發生了一係列啼笑皆非的事情,比如誰誰將他兒子打扮成女兒混進去,結果呢!那些人也不是傻的,很快就被找了出來,原樣退回。

一開始這種事發生的比較少,偶爾可以當做個笑話聽,可不想後來竟然愈演愈烈,以至於那些商人惱怒了,直接明文規定,這樣的情況不僅會被退回,而且要倒找五兩銀子,自那之後,一切才有了好轉。

鴨梨村,聽說很久很久以前勝產鴨梨,那個時候,昌黎國還有四個季節,春夏秋冬。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,才導致煌城隻有春天,而酚城隻有冬天。

“知道為什麼酚城隻有冬天嗎?那是因為很久之前的那個詛咒。”一個穿著棉襖的10來歲小夥又在村口開始了他的例行演講。

他約一米四,頭發蓬亂,鼻子被凍得通紅。

周圍圍了一群起哄的人,臉上全是不屑,亦或是嗤笑。

“張二娃,你是吃飽了撐的,淨整那些沒用的東西。”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不屑的看了一眼。

“張二娃,我看呀你是把昨晚的噩夢拿出來唬人的。”另一個大叔級的無情嘲笑道。

“哈哈哈”周圍很快傳來哄笑聲。

“我不叫張二娃,我媽說我真名叫張武烈。”小夥不服氣的反擊道,隻是那個模樣一點都不具備反擊力,別人笑的更歡了。

“張二娃,吃飯了。”一個約50歲的男人趕了過來,用他蹩腳的方言說道。

“張二娃,快回去吧!”周圍的人做著鬼臉,學著老男人的語氣,差點把小夥氣個半死。

“走。”他摸了摸早已凍的木然的鼻子,腳步沉重的離開這裏。

很快兩人先後離開了這裏,可是嘲笑聲還遲遲未散去。

“爹,以後不許叫我張二娃,叫我張武烈”一走進門,他怒氣衝衝的說道。

“好,爹記得了。”他爹憨厚的笑了笑。

這個家可以說和茅草屋差不多,處處破爛,屋子裏除了一口鐵鍋,就是幾個已經壞掉的桌椅,唯一的床也是稻草床,甚至爺倆夥一床被子。

今早的飯呢!無非就是煮野菜,米和麵早在半年前都吃完了,可是家裏根本沒銀子去買。

“爹,如果我是女孩就好了,你就可以把我賣了換米吃。”張武烈忽然開口,老男人一愣。

“瞎說什麼呢!我就是再沒有錢也不會賣掉孩子,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也不賣。”老男人的聲音忽然夾雜著一絲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