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裳幾乎翻完了所有的秘檔,可是發現一個問題,凡是描述白翼南母親的,都是寥寥數筆。
這樣以來,對於這個女人反而越加好奇,她在風心慘死的案子裏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。
一個正常的女人,她絕對會憎恨奪走夫君寵愛的第三者,按照這個劇情來演示,當時的城主夫人和風心應該是死敵。
“白翼南的母親,你知道多少?”雨裳抬眸看向鳳滸,一臉的若有所思。
“雨裳姑娘想知道什麼呢?家世,性情,還是別的?”鳳滸疑惑的看了過去。
他就不懂了,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查風心院慘案的凶手嗎?為毛變成了翻閱秘檔點籍。
而如今又忽然對白翼南的母親如此好奇,姑娘,你確定自己沒有跑題?這離主題中心越來越遠真的好嗎?
罷了,看在幽城主的麵子上就勉為其難的做一次說書先生吧!盡管,冰封的記憶並不想解封,可是也許多一個人分擔心情會更舒暢吧!
“任何一件事都想知道,而且說的越細越好。”雨裳撐著下巴掃了一眼對麵的身材微胖的男子,蹙眉說道。
總感覺我提及此女,他的平靜無波的雙眸裏好像有什麼再閃爍,難道他認識這個女人。
鳳滸正襟危坐,眼中忽然多了一抹回憶。
“其實她是我姑姑,我父親的妹妹,名叫鳳梨,論輩分,白翼南還叫我一聲哥哥。”鳳滸一出口,就說出這個爆炸性新聞。
雨裳懵了,一時半會沒有從這個複雜的人物關係中緩過來。
“你是想問,既然我和白翼南是這種關係,為什麼幫著幽明宇攻打煌城?”鳳滸苦笑。
“如果不方便,可以不說?”雨裳哭笑不得,這家夥難道會讀心術不成。
“其實白翼南不是我姑姑鳳梨的親生兒子,姑姑嫁給城主白林嘉五年根本沒有生育?”鳳滸的說道這裏,眼裏迸發出一抹恨意。
雨裳嘴巴張的很大,顯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,真是另一出狗血劇情呀!
“白林嘉表麵上對姑姑表麵上對姑姑極好,而暗地裏卻命醫者在她飲食裏做了手腳,要不是她那次省親,我們永遠也發現不了這個秘密。”鳳滸繼續說道,眼眸中浮現了一層水霧。
“他為什麼這麼做?”雨裳不解,既然娶了為何要這麼殘忍。
“他怕姑姑生下孩子之後和我們裏應外合,將他除之而後快,更怕他百年之後,煌城成了我們鳳家的天下。”鳳滸諷刺的說道,眼眸裏的黯淡越來越深。
他隱忍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其實當初姑姑嫁給白林嘉的時候,全家集體反對,可是姑姑那時早已情根深種,竟然以死相逼,那一年我六歲,親眼看著她風光出嫁。”
鳳滸說了一半,忽然歉意的對雨裳說道。
“抱歉,我一時扯遠了,我還是接著剛才的話說吧!”
“沒事,我應該謝謝你的信任。”雨裳笑笑。
鳳滸擦擦額頭的汗,忽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了改觀,將心裏的恨意驅趕了些許,繼續說道。
“姑姑長相不算美豔,頂多算是清秀,性情溫順,沒有武功,喜歡讀書刺繡,秉性單純,所以風心的死與她絕對沒有關係,這個,我敢肯定。”鳳滸篤定的說道,恢複了以往那個和顏悅色的將軍,隻是從微紅的眼眶窺探出一絲端倪。
“你和你姑姑感情很好。”雨裳突兀的說道。
“對,由於母親死的早,父親又續弦了,所以六歲之前基本都是姑姑在照顧我。”鳳滸坦誠的說道,他一向不喜歡撒謊。
雨裳愕然,顯然沒想到這廝如此坦誠。
“我該走了,謝謝你告訴我這些。”雨裳想到外麵有人在等,便起身告辭。
鳳滸起身相送,看著女子離開的身影,仿佛虛脫般坐了下來。
這麼多年,本以為忘記了,可是如今想起卻依然刻骨銘心,恨意從胸腔一路蔓延,痛,很痛,本以為得到煌城就算幫姑姑報仇了,可是為什麼沒有任何快感。
院子外麵,夜軒,幽子豪,不停的踱步,顯然等的焦急了。
“主子,這都4個時辰了,也該出來了。”幽子豪擦擦額頭的汗,不確定的歪頭問身旁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