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文俊隻開了一條細縫,讓安然進去,其他人一個也不能跟進去。
劉雅,顧輕染在外麵緊張的等待著,偶爾聽聽裏頭的聲音,確定沒出什麼大事,才放心的等著。
因著楊文俊的怒吼,引來很多人觀看,左鄰右舍都是安然父親以前的同事。
她們聽到這種事情都很同情安然,紛紛留下來幫忙,於是安然的家門口集聚了一眾人,裏頭一有風吹草動,她們立刻會衝進去救安然。
安然進了屋,連忙尋找小雨的身影。
看著熟悉的家,有種悲涼湧上心頭,誰不想有個家,有個落腳的地方,有個知冷知熱,知痛知苦的人真心相伴著,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,卻成了她人生中的奢侈品。
她得不到,也感受不到,若是有人提前告訴她,她永遠得不到一個棲息的港灣,她不會走上這一步,她寧願一個人單著,也不要受著錐心蝕骨之痛,切膚燒心之傷。
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的,不是每個都能無所謂的笑笑,然後像個沒事的人轉身離開,有些傷痛一輩子都刻在心頭,揮之不去,驅散不了。
悲涼過後,便是心恨楊文俊,一雙帶著猩紅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笑得奸詐的楊文俊。
“小雨呢?你將小雨弄哪裏去了。”
“你自己找,找到了是你的本事。”
楊文俊雙手抱肩,直挺著背脊,一臉無所謂且帶著挑釁的盯著安然。
“你……”安然咬牙切齒想罵人,卻又覺得罵楊文俊簡直是浪費自己的口舌,還不如找小雨,剛剛在外麵她還聽到小雨的聲音。
楊文俊肯定將小雨藏起來了,她在屋裏到處翻慌亂的找小雨,楊文俊就那麼若無其事,像看怪物一樣的審視著安然,任由她慌亂的尋找著。
安然將屋裏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,還是沒找到小雨,她徹底的慌了,一股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,楊文俊把小雨……
她不敢多想,她徹底的放棄了尋找小雨,她要和楊文俊認認真真的談談。
楊文俊見安然停了下來,帥氣的臉揚起奸計得逞的笑,他從容的坐下來,大爺似的翹起二郎腿,昂頭直視心慌意亂的安然。
“怎麼你不想和我談談。”
“你究竟想怎麼樣?”安然怒氣騰騰的朝楊文俊吼,媽的,真是畜生,豬狗不如的東西,拿著孩子的性命要挾,簡直沒人性。
楊文俊得意的凝視情急慌亂的安然,冷漠無情的說道。
“我不想怎麼樣,還是那句話,你搬回家裏來住。然後去局裏跟張局長說清楚,我就放小雨出來。”
安然怒瞪著楊文俊,這個人簡直是在做夢,她好不容易搬出,她怎麼可能搬回來,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?她很想說休想,可是安然忍住了,現在救小雨要緊。
安然忍著怒氣,咬著唇畔無比艱難的問道。
“你留我在家裏幹嘛?礙你眼睛?”
楊文俊帥臉不由抽了抽,露出一抹嘲諷的笑,他確實覺得安然礙眼,可是他現在不能跟安然離婚,必須在人前裝恩愛,不然他這輩子就毀了。
“不要跟我說那麼多,你想見那個畜生,必須聽我安排。”
安然笑了,笑得燦爛,眼睛裏卻泛起了淚花。
這個世上什麼人最可惡?
自私自利,自以為是的人最可惡,最讓人惡心。
“不可能。”
安然堅決的反駁楊文俊,楊文俊也不怒,隻是笑得越發的陰狠:“那你給你兒子收屍。”
“好,那你也等著給你母親收屍。”
“你說什麼。”楊文俊氣得從沙發上彈跳起來,一臉的猙獰恐怖的瞪著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