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知道自己是顆棋子,他也要努力把差事辦好。隻是,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,也一樣的能掙得爵位,讓額娘更體麵。
父子之間的關係被說成利用於被利用的關係,似乎很冷漠。但事實如此,他即使覺得心冷,還是不得不接受。
心裏深處有那麼一點點的期望。隻是這期望他不敢觸碰,怕一碰就傷的自己粉身碎骨。
額娘,他美麗的額娘,至今連個嬪的位分都沒有。育有成年皇子的後宮妃嬪裏,隻有他額娘的地位最低了。
像大哥、三哥、四哥、五哥的額娘都已經是妃位了。就連七哥,一個出生就有腳疾的皇子,他的額娘都已經是個嬪位。隻有他的額娘,至今是個庶妃!
他總想著自己有一天能憑自己的本事掙個郡王或是親王的爵位,好等著皇阿瑪百年後,能把額娘接出來享福。那深宮,真的是吃人的地方。
接下來的幾天,一個防一個查,都忙的不亦樂乎。隻是麵上,揚州知府還是一副殷勤的樣子。會親自過問八爺的起居,還特意問需不需要讓他作陪,再逛逛揚州城比較著名的古跡。八爺自然是拒絕的。
他可沒有自虐到非要讓個討厭的人天天在眼前晃。
隨著手中收集的證據越來越多,八爺也越來越淡定。
正好春雨綿綿,八爺也就索性住在府裏不出去,每日看書寫字,到也過的悠閑自得。
隻是他那兩個侍衛早出晚歸的,讓揚州知府越來越坐不住了。
終於,某天夜裏,揚州知府隻身一人出了府。
八爺這邊一直派人盯著他的動靜。得知後也連忙讓人跟了上去。
這一晚,八爺徹夜未眠,一直坐在書房裏等消息。
而揚州知府在出了知府衙門後,坐著一頂小轎,七彎八拐的進了一個小巷子。
那小巷子的盡頭有一扇門。當揚州知府在門上敲了三下後,門從裏麵打開,就讓他進去了。關門時,來迎揚州知府的那人還在門外看了兩眼,確認沒看到任何尾隨的尾巴,這才進去。
兩個侍衛匍匐在屋頂上,對視一眼,輕手輕腳的從屋頂上跟了過去。
門裏是個三進的院子。揚州知府被人一路領著進了正院,堂屋裏,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。
“大人連夜召見是有何事?”那人問道,臉上閃過一絲憂慮。
“你們近日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?我讓你停的生意都停了沒?”揚州知府急急的問道。
“可疑之人?大人是說有人在暗中調查麼?”那人皺眉,道:“我讓兄弟們都警醒著,沒發現什麼可疑之人。這生意怎麼可能都停了,這麼多兄弟要吃飯。”
“現在非常時期,不停你想害死我啊!”揚州知府不悅道:“以往賺的還少了?就這幾天的利益都舍不得?你也太貪心了些!”
那人臉上也露出不悅的神色,道:“我已經按大人吩咐停了私鹽的買賣。其餘的再停掉,那我得損失多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