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毛彤彤沒有爭辯。她自知理虧，隻垂手在一旁站著。陳如玉卻還不罷休，嘴裏絮絮叨叨的，到顯得她盛氣淩人了些。
“如玉，三妹妹也不是故意的，你就別說了。”還是陳如珠看不過眼，忍不住出聲說了一句。
陳如玉冷哼一聲，扭頭看向別處。她好不容易逮到毛彤彤一次錯處，自然不會放過。
“好了，你妹妹也知錯了。”蘇氏出來打了個圓場，但話裏依舊還是偏袒陳如玉的，“你雖是一片好心，也別說的太過。”
毛彤彤依舊是垂頭不吭聲的樣子。她這會是懶得開口。在她眼裏，陳如玉就是個叛逆期的初中生。你越是和她針鋒相對，她就越是來勁。既然已經劃下道道，就這麼冷著她，自然也就覺著無趣了。
果然，陳如玉見毛彤彤今日出奇的安靜，竟是一句都不回嘴，也覺得沒意思，便道：“額娘，我渴了，咱們去喝點茶吧。”
“也好。去禪房喝茶休息一會。中午咱們就在這裏吃齋飯了。日頭大，正中午時分回去也熱。”蘇氏道。
一聽說有吃有喝的，毛彤彤總算是來了精神。要知道，很多出名寺廟的齋飯做的不比大酒樓裏的差呢！就不知道這個廣濟寺的如何。
留下吃齋飯的女眷還不少。廣濟寺大概也是經驗豐富了，專門留出了一間麵積很大的佛堂出來。
都是禮佛之人，到是很守規矩。大家三三兩兩的圍桌而坐，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，到不顯得喧鬧。
就連陳如玉這樣總愛趾高氣揚的人，這會說話都刻意壓低了嗓子。
寺裏的茶帶著一種難言的苦澀。毛彤彤隻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。不過這苦味在舌尖散開，口腔裏又會彌漫開一股淡淡的甜味。有過之前的苦味，這清甜就顯得格外難得，讓人忍不住想喝第二口。
不知不覺中，毛彤彤麵前的一杯茶就喝完了。坐在她對麵的陳如珠不禁笑著柔聲道：“沒想到妹妹小小年紀竟然愛喝這個茶。”
“大姐不是也喝完了？”毛彤彤看一眼她的杯子。
“這茶入口微苦，很多人不習慣。”陳如珠道。
“先苦後甜，苦盡甘來，這茶到像人生。”毛彤彤笑了一下。
陳如珠眼裏閃過一絲驚訝，道：“妹妹這話好滄桑，好似經曆過很多。姑母就你這麼個寶貝女兒，應該舍不得讓你受苦才是。”
“不過是書上看來的詞，我隨口感歎兩句而已。”毛彤彤垂下眼眸，一副不經意的模樣。
她自然不會說，這茶讓她想起了上一世！隻是苦盡甘來的時候，穿越大神發配了她而已。不然，她現在的日子應該也挺舒心的。
陳如玉在旁嗤笑了一聲，難得的沒有出演相譏。反倒是蘇氏看了毛彤彤好一會，似乎不認識一般。
喝完茶略坐了會，齋飯就送來了。
都說寺廟清苦，但毛彤彤以為既然是供了香火留下吃飯，齋飯應該很豐盛。結果發現，這齋飯還真是簡樸，就跟學校食堂的份飯似的。一人一碗飯、兩個素菜、一碗素湯，就是全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