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見過四阿哥。”毛承運連忙行禮。
“你是?”四爺微微皺眉。
“下官揚州守備毛承運。剛剛在街上偶遇十阿哥,便送了一程。”毛承運回道。
“這次多謝守備大人了,不然,不然我們爺就要被拉進,拉進,”十爺的小太監也在一旁解釋,隻是到底不好說“妓院”兩個字。
“怎麼回事?”四爺臉一沉。
毛承運忙解釋道:“是凝香苑的老鴇子,誤會十阿哥是想去玩的客人,便在街上拉扯了一下。”他說的很客觀。畢竟開門做生意的嘛,自然不想放過十爺這樣的金主。
“有勞守備大人。天色已晚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四爺看向毛承運道。
“下官告退。”毛承運拱了拱手,就走了。這種順手幫忙的小事,他可沒想過要借機巴結。
四爺見他態度不卑不亢的,一點要巴結的意思都沒有,到是有了幾分好感。
蘇培盛見四爺看過來,連忙把毛承運送了出去。
四爺這才看向十爺,見他已經閉了眼睛靠在小太監的肩頭昏昏欲睡了。
“扶你家爺回去休息吧。”四爺眼裏閃過一絲無奈。這副樣子,他就是想教訓也得等明日酒醒再說。
守備府裏,陳氏還在等毛承運回來。
“老爺今日怎麼這麼晚。”她見毛承運進來,連忙起身迎過去。
“嗯,遇到點事。”毛承運道。
“沒什麼大事吧。”陳氏忙問。
毛承運搖搖頭,並不打算把今晚的事說與陳氏聽。
陳氏也不過問,隻當是他的公務上的事情,便伺候他更衣歇息了。
第二日,十爺一睜眼,就見四爺在床邊站著。
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,慢吞吞的坐了起來,卻並不看四爺。
“看你像什麼樣子!出去買醉!”四爺沉聲道。
十爺抿著嘴不吭聲。
四爺又道:“昨晚要不是碰到好心人,改日皇阿瑪的案前就會收到一封奏折,說你在揚州不好好辦差,卻去煙花之地!”
“我沒有!”十爺這才開口,急急辯解道:“我就在咱們那天吃飯的酒樓喝酒!沒有去別的地方!”
“你來說!”四爺看向十爺的奴才。
那奴才不敢隱瞞,便把昨晚經過凝香苑,被老鴇子拉著,後又被毛承運給解圍的事情說了。
十爺臉色白了白,他那會醉的迷迷糊糊,這些事都不記得了。
“我從未想過要去的。”他又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“咱們在揚州人生地不熟,現在辦的差事又是跟當地的官員息息相關。你一個人這麼莽撞的出去,要是著了道,你讓我跟皇阿瑪如何交代?”四爺惱火道:“既然出來辦差就要有個辦差的樣子!就算是和我生氣,也不該在外把自己喝醉!”
十爺耷拉著腦袋,小聲道: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應該向那位毛守備道謝!”四爺道。
十爺後院如今連個格格都還沒有,要真是去了那煙花之地,別說名聲不好,萬一染個病什麼的,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。
“我,我這就去。”十爺連忙下了床。
“我同你一起。昨日太晚,我隻道了聲謝就讓他走了。”四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