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,享受著八爺的按摩服務,毛彤彤愜意的眯著眼,半睡半醒的和八爺說著話。
“沒想到爺的布庫也這麼厲害呢!”
八爺一邊給她揉著腰,一邊道:“這都是從小要學習的。”
“爺是六歲開始入學?”毛彤彤問道。她還從來沒有認真了解過。
“嗯。每日寅時起,去上書房開始早讀。下午則是騎射課。布庫不過是課餘的遊戲。”八爺耐心的回道。
不過布庫雖說是遊戲,但因滿人一向重視這個,所以他們兄弟都有專門學過。
“當皇子也不輕鬆呀。”毛彤彤感歎了一句。寅時起,她都還在睡夢中呢!毛明軒讀書算是刻苦的,但也沒有這麼早起過。
難怪說康熙的兒子幾乎是個個優秀,就如此嚴苛的教育,也很難出庸才。如十爺這樣的,可以算是奇葩了。
“既享了旁人無法享的富貴,自然也是要有代價的。”八爺笑道。這是他老早就看清的。佛家說有舍才有得,一點都不錯。
“爺到是看得通透。”毛彤彤道。
看得明白可不是件容易事。很多人就是因為看不透才心有不甘,而這不甘又生出很多妄念來。
八爺垂眸一笑,看得透是好事,也不是好事。很多時候,裝糊塗可是個技術活。隻是這些話與麵前這個小女人說了,她也未必明白。
手上的力道放輕,再抬頭,八爺就見毛彤彤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。
他嘴角露出一抹笑來,貼著她躺了下來,又把被角掖好,這才合了眼。
毛彤彤下意識的往八爺的懷裏鑽了鑽,八爺索性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,毛彤彤這才一動不動的安穩睡了下來。
這邊八爺和毛彤彤已經進入夢鄉,陳如玉的營帳裏卻傳出女子嬌媚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。
這是陳如玉受傷後,太子爺第一次在她這裏留宿。
之前的日子,太子妃每日都在太子爺麵前侍疾,陳如玉即使手臂傷好也不往跟前湊。她如今不用費勁心思爭寵,太子心裏也不會忘了她。不然,也不會主動來看了她幾次。如果她刻意去爭寵,反倒容易引起太子的反感。
經過了幾次沉浮,她的心是徹底的靜了下來。日子還長,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。欲速則不達的道理,她如今算是明白了。
當今晚太子讓人傳話說會來她這用膳的時候,陳如玉的心裏就動了一下。該來的,終於來了。
她並未像以前那樣盛裝打扮,而是穿了一身淡雅的藕荷色旗裝,梳了一個一字頭,隻沾了朵粉色的海棠花,插了一支簡單的白玉簪。這樣的裝扮,到是顯得她有一種平日裏沒有的清新感覺。在這除春的季節裏,到是讓人眼前一亮。
“奴婢給太子爺請安。”盈盈一福身,陳如玉微微垂首。
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傷,但畢竟失血過多,而草原上的吃食也沒有京城精致,再加上她之前本就身子沒有恢複好,這樣一來,反倒又瘦了不少。
看著她纖細的腰身,衣服都有些在身上打晃,想著那一晚她毫不猶豫的擋在自己麵前,太子心裏一片柔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