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芙蓉微微訝異，難怪小虎子直接就走了，原來這人都是裝的。
毛明軒看一眼桌上擺的吃食，道：“夫人可願陪為夫再用一些？剛剛隻顧著喝酒了，都沒吃東西。”
趙芙蓉這才驚覺，毛明軒對她的稱呼已經變了。以前，他叫她趙姑娘，如今，他叫她夫人。
臉又開始發燙，可看著毛明軒滿是笑意的眼睛，她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。
兩人在桌前坐下，趙芙蓉拿碗給毛明軒盛了一碗放在了他的麵前。
“多謝夫人。”毛明軒道。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稱呼。從第一聲開口，他就叫的無比順口。就好像本該如此似的。
趙芙蓉羞紅了臉，低頭喝自己的粥，又忍不住抬頭去看毛明軒。這就是自己的夫君了，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。揚州城多少姑娘想要的夫婿，如今是她的了。
“夫人在看什麼？”毛明軒突然抬頭，看著趙芙蓉微微一笑，道：“為夫臉上有東西？”
“沒，沒。”趙芙蓉沒想到偷看被發現，頭埋得更低了。
毛明軒一聲輕歎，放下手中的湯匙，溫聲道：“夫人當知道，除了彤彤，我從未和旁的女子有過多的相處。身邊也沒有通房丫頭。所以，你我的相處之道，我也正在學習中。夫人如有什麼想法可以直說，免得我不能明了夫人所想。”
趙芙蓉怔住，這話說的可是推心置腹。她心中的不安也被這話安撫。他都坦誠相待，她又何懼兩人不能相處好？
點點頭，趙芙蓉道：“夫君，我知道了。如果我有不當之處，也請夫君明說。”
毛明軒笑了起來，道：“如此甚好。”
等茉莉和臘梅回來的時間，見兩人有說有笑的坐在桌邊吃東西，都是一愣。很快，兩個丫鬟就反應過來，臉上都露出笑來。
用過宵夜，毛明軒怕趙芙蓉害羞，本是打算叫小虎子進來伺候他梳洗。誰知趙芙蓉雖然臉漲得通紅，但還是堅持要親自伺候他。
“那就有勞夫人了。”毛明軒笑道。
趙芙蓉低垂著眼眸，也不看毛明軒，伸出手去給毛明軒解衣扣。
淡淡清香飄入鼻腔，毛明軒看著麵前嬌羞的女人，眼眸一暗，隻覺得一股燥熱從小腹竄了上來。他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喉頭，白皙的麵龐也染上了些許緋紅。
窗邊紅燭搖曳，大紅幔帳裏，兩具滾燙的身軀糾纏在一起。不時傳出女子似痛苦似愉悅的輕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聲。
芙蓉暖帳，一室旖旎。
天明，有喜鵲在窗外枝頭發出清脆的叫聲。床帳裏，毛明軒如往常般準時睜開了雙眼。
大紅的幔帳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，懷中柔軟的嬌軀讓他記起昨夜的甜蜜。側頭看去，趙芙蓉還在熟睡，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微笑。
毛明軒的眼裏聚起笑意，低頭在趙芙蓉的額頭落下一吻。
昨夜到底是第一次，他手忙腳亂，趙芙蓉也是羞赧無措。雖說事先學過小冊子，可到底不如實戰。一向做事篤定的他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