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的那個格格?”八爺卻想到了陳如玉,道:“你要是想見她,爺跟太子說一聲就是,讓他來的時候帶上。”
“不是,奴婢說的是嫁到工部侍郎家的那個表姐。如玉身孕也有幾個月了,還是別讓她出宮走動了,免得出意外。”毛彤彤道。
“哦,你說那一個。”八爺這才想起陳俊傑家是兩個女兒,點點頭道:“你要想請,下個帖子就是。”
“多謝爺了!”毛彤彤道。
其實她這個身份,洗三宴是不必請她的親戚的。八爺之所以提到陳舅舅家,一是想著是她的親舅舅,關係不同一般;二也是想著這樣重要的日子,她有親戚來,心裏會好受一些。
“洗三宴是團團的,也是你的。你不能出去走動,能多個人來陪你說說話也好。”八爺道。
聽著八爺這體貼的話語,毛彤彤決定原諒剛剛八爺堅持不讓喂奶的事了。
說完這事,八爺又逗了會孩子,陪著毛彤彤用過午膳就離開了。他要去問問陳果那邊的情況。
前院的柴房裏,香草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,雙手被麻繩綁在後背,身子在瑟瑟發抖。
“你可想清楚了,這事不是你一個小丫鬟能擔得起的。要是你實話實說,我還能在貝勒爺麵前給你求個情,饒你一命。”陳果冷冷的道。
“奴婢句句實話!”香草道:“奴婢真的是因為汪格格。奴婢受過汪格格的恩,不得已才答應做的。”
“汪格格遠在郊外的莊子,她都送出去幾個月了,怎麼聯係上你的?你編瞎話也要編得像一點!”陳果顯然是不信的。他心裏清楚八爺懷疑誰,就是他自己也懷疑。要知道之前接生嬤嬤的事也是他去查的。要說那位沒心思,鬼都不會信!可現在香草一口咬定是受汪格格的指使,到是讓他有些意外。
“莊子上的管事每個月都會往府裏送東西,汪格格的信就是趁那會送給我的。”香草道。
“管事的怎麼進的後院?”陳果又問。
“托人讓打雜的小太監送進來的。”香草道。
“香料也是那會一同送來的?”陳果又問道。
香草點頭。
“什麼大恩能讓你冒這個險?”陳果繼續逼問。
“奴婢的娘生了一場大病,缺銀子,是汪格格賞了奴婢銀子,讓奴婢的娘活了命。”香草回道。
陳果這下明白了,汪氏當初大概就是想收買怡樂苑的一個小丫鬟好打探些消息。
這種手段也常見。畢竟汪氏和毛彤彤同為格格,兩人算是競爭對手。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爭寵嘛。
“信還在麼?剩下的香料呢?”陳果又問。
“信在奴婢屋裏的枕頭芯裏。香料全在奴婢的荷包裏了。”香草道。陳果當即就讓人去搜,果然搜到了香草說的信。隻是那信上並沒有字,而是畫的畫。
“奴婢不識字。”香草解釋了一句。
看著收來的證據,還有香草的這番說辭,陳果竟有幾分信了。接下來就是幾個關鍵人物的對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