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看了一眼太子堅定的神色,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勸了。
太子對她一向沒有寵愛,隻有敬重。她自己也因為很明確的知道這一點,所以從未在太子麵前說過越矩的話。就算是勸說,也都是有把握才說的。畢竟太子作為一國儲君,並不是能任由後院女人擺布的人。
她沒想到今日太子對她的勸說拒絕的如此幹脆。弄得場麵一時有些尷尬。
但她也沒立刻就走。作為太子妃,理應照看太子後院的女人。現在陳如玉早產,連太子都在這守著,她哪裏能走。
“去給本宮搬把椅子來。”太子妃對采荷道。
“太子殿下既然要在這陪著,臣妾便陪也一同守著吧。”太子妃道。
太子側頭看了她一眼,說了一句,“隨你。”便不再說話了。
太子妃苦笑了一下,挨著太子坐了下來。
這會已經快初夏,夜晚到並不涼。有奴才給兩人端來了熱茶,卻沒人顧得上喝。因為產室裏傳出的叫聲實在是有些令人心驚。
太子妃自己也是生產過的。雖說沒有早產,但發作時的情形應該差不多。按理剛開始並不至於疼到陳如玉的這個地步。
要麼就是陳如玉知道太子在外麵,故意叫這麼大聲讓太子心疼;要麼就是她確實對疼痛的忍耐比較低。
當然,還有另一種可能。太子妃趕忙壓住了心中的想法,這種可能是她最不願見到,也最不希望發生的。
“如玉不是這麼怕疼的人。”一旁的太子突然說了一句。
太子妃一驚,就聽太子又道:“在蒙古她為孤擋劍的時候也沒有見她這樣叫過。生孩子真有這麼痛麼?”
“每個人的情形不同。陳庶福晉是早產,恐怕要受罪一些吧。”太子妃斟酌道。
聽了這話,太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不由道:“太醫為何還不來!”
院裏的奴才大氣都不敢出。去請太醫的是太子爺身邊的重公公,按理應該是最快的了。
“太醫來了!”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。
太子蹭一下就起了身,就見小重子拉著太醫小跑了進來。
“你快進去看看,孤的庶福晉早產,可有危險!孤要母子平安!”太子道。
那太醫還準備放了醫箱去行禮,卻被太子一把拉住,“此時還講什麼虛禮,快些吧!”
那太醫連連點頭,拎著醫箱就去敲產室的門。
很快產室的門被打開,太醫被拉了進去。太子從門縫裏隱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陳如玉,正一臉痛苦。
產室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。陳如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一張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。
太醫把著脈,眉頭卻皺了起來。
“庶福晉最近有用催產藥?”
這話一出,芳容和芳菲都嚇了一大跳,“庶福晉胎像不穩,一直都在用安胎藥,怎麼可能用催產藥!”
“但從脈象看,庶福晉早產確實是因為藥物引起的。”太醫道。
“有人陷害庶福晉!”芳容氣得聲音都抖了起來。
“藥,安胎藥!”陳如玉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