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間,毛彤彤的手臂還掛在胸前,身後站著抱著團團的奶娘。張氏如今肚子已經微微有些凸顯,依舊是和劉氏坐在一起。
郭絡羅氏是同八爺一起出來的,她穿著一襲大紅的旗裝,就挨著八爺的身邊。而八爺穿了身月白色的長袍,和郭絡羅氏一個豔麗一個清雅,到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相配。
毛彤彤的心裏酸了一下,麵上還是不動神色的行禮。
八爺從出來眼睛就盯在毛彤彤的身上。看她手臂掛在胸前,早就心疼的不行。這會不等她福下身子,八爺兩個大步就走到了她的麵前,一把就托住了她的身子,“你都這樣了還行什麼禮,快些坐好吧。”說罷就把毛彤彤摁在了椅子上。
這下不用旁人說,毛彤彤自己都覺得尷尬。又不是在怡樂苑,隻有他們兩個人。八爺親密些也無妨。這會可是在福晉的屋裏。而且,她受傷不用行禮的話,懷著孕行禮的張氏又該怎麼說?
她低著頭剛想小聲對八爺說一句“無事”,就聽郭絡羅氏道:“貝勒爺心疼人也不能太偏心了!張氏如今都顯懷了,貝勒爺也該免了她的禮吧。”
郭絡羅氏實在看不慣八爺這副眼裏隻有毛彤彤一個人的樣子,隻能把張氏拉了出來。隻可惜張氏壓根沒有爭寵的意思,躲都躲不及。這會被郭絡羅氏特意一說,嚇得臉都白了,忙道:“奴婢身份低微,不可壞了規矩。”
郭絡羅氏無語的看了張氏一眼,真是爛泥扶不上牆,幫著爭寵都不會!
劉氏和齊佳氏在一旁行過禮後,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吭聲,隻當是沒看到這一幕的。
八爺本是彎腰準備問問毛彤彤的手臂恢複的如何,被郭絡羅氏這一打斷,不得不起身看了一眼張氏,道:“這個月份很辛苦?”
“不不不,不辛苦。”張氏忙道:“福晉對奴婢很照顧,奴婢如今身子很好。”
八爺便看了一眼郭絡羅氏,道:“辛苦福晉了。”
郭絡羅氏一滯,頓時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你這手府醫怎麼說?還得多久才能好?”八爺轉頭又專心問起毛彤彤來。
“還得兩個月。”毛彤彤道:“現在到是不疼了,隻是固定起來方便讓它長好。”
“平日裏是不是諸多不便?”八爺又問。
毛彤彤笑了一下,“習慣了也還好。”
郭絡羅氏忍不住又開口道:“貝勒爺,咱們入席坐下說話吧!”
毛彤彤也連忙起身,讓一屋子人等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。
“嗯,先入席。”八爺應道,但卻是扶著毛彤彤,一點都沒有和郭絡羅氏一起走的意思。
傍晚的熱氣不那麼大,郭絡羅氏便把席麵擺在了院子裏。
八爺先扶著毛彤彤坐好,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郭絡羅氏臉上帶著笑,心裏卻已經恨出血來了!以前八爺雖然寵毛彤彤,但是當著她的麵,多少還是有所顧忌的。如今這眼神炙熱的,簡直說是肆無忌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