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快別這麼說。”陳如玉露出一個笑來,道:“爺是太子,怎麼可以為奴婢這樣的人告假。皇上會不高興的。爺能守著奴婢生產,已經讓奴婢受寵若驚了。”
“孤不許你這麼說自己!”太子皺眉道:“你是孤的女人,又救過孤的命。在你生死之際,孤著實不該走的。”
“爺,奴婢這不是醒過來了麼!”陳如玉把臉貼在了太子的手上,柔聲道:“奴婢如今還活著,還能見到爺,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
“你放心,孤會讓太醫為你好好調理身子的。等你好起來,孤再帶你出宮遊玩。”太子道。
“好,奴婢會努力快點好起來。”陳如玉抬頭衝太子溫柔一笑。
太子看她還蒼白著臉,心裏越發心疼,索性坐上床,把她抱進了懷裏。
兩人膩歪著說了好一會話,陳如玉才道:“奴婢聽太子妃娘娘說,陷害奴婢的是戴格格。奴婢很吃驚。雖說奴婢平日裏與戴格格的關係是一般,也曾起過口角,但她也不至於對奴婢下如此毒手吧。聽說戴格格一直喊冤,奴婢很想當麵問問她。”
一聽她提起這件事,太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。他剛回來,還沒顧得上這件事。雖說他同陳如玉想的一樣,都覺得戴佳氏動手腳的可能性很小。但剛剛在正院,太子妃把調查的經過和結果都和他說了,竟是證據確鑿,沒有半分破綻。
想了想,他對陳如玉道:“你放心,孤會親自去問。要真有破綻,孤一定不會放過真正的凶手。”
陳如玉要的就是這句話。但她心裏也清楚,如果策劃周全,太子也不見得能查出什麼來。到時候也隻能是戴佳氏背這個鍋。
“奴婢信爺。”陳如玉隻說了這四個字。說多了也無意,隻要太子有心就行。就算沒查出來和李佳氏有牽扯也沒關係。
她如今這個樣子,太子對她的寵愛隻會有增無減。待她養好了身子,有的是時間和李佳氏清算。
當夜太子就留宿在了陳如玉這。
陳如玉還推辭了一番,說她有病在身,不能伺候,夜裏怕驚擾了太子休息。可太子怎麼會依。他心疼她都來不及,哪裏會在意她不能侍寢。
夜裏,太子便摟著陳如玉睡。直到後半夜他才體會到陳如玉說的驚擾他休息是怎麼回事。
前半夜還睡的安穩,過了子時,陳如玉身上就冒出許多汗來。芳容和芳菲顯然已經習以為常,到了時辰便端了熱水來給陳如玉擦拭身子,再換上幹淨的裏衣。
這一番折騰得小半個時辰。太子在一旁自然是被吵醒的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太子問道。
“打擾爺睡覺了,真是抱歉。”陳如玉一臉的愧疚。
“孤問你身子是怎麼回事?為何會出這麼多汗?”太子沉著臉道。雖說現在天氣炎熱,但陳如玉因為體虛,並不怕熱,屋裏連冰都未用。這樣出汗顯然是不正常的。
“還是身體太虛的原因。”陳如玉說了這一句就沒力氣了。每次出大汗後,她都覺得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,一點力氣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