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?”太醫皺眉。
“貝勒爺昨兒晚上一夜沒睡。今兒一早天剛亮的時候才歇下的。歇下那會還好好的。”陳果道。
“興許是這些日子累了,昨兒夜裏又著了涼。我得把脈後才知道。”太醫道。
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八爺住的那屋,四爺正在床邊守著。
“四爺先出去吧。萬一是疫病就麻煩了。”陳太醫忙道。
“我就在這。”四爺道:“你先把脈,確診了再說!”
四爺一向都是嚴肅臉,陳太醫也不敢多勸,當下不敢耽擱,忙先給八爺把脈。
其實疫病的發病初期和傷風很像,所以陳太醫也不敢大意,好一會才收脈。
“如何?”四爺問道。
陳果也是一臉焦急的盯著陳太醫,等著他的定論。
“微臣如今不敢下定論。”陳太醫道:“需得再觀察兩天。這兩日,八爺住的這屋就隔離吧,還請四爺也回避。要是您這兩日有何不適,也要及時和微臣說。”
陳果腿一軟,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慌什麼!你們家爺還等著你照顧!”四爺厲聲道。
“是,奴才,奴才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爺的!”陳果含著淚道。
八爺今年二十了,而他是在八爺六歲的時候就在八爺身邊伺候的。算下來,兩人的主仆情誼也有十四年了!他心裏是又急又怕又擔憂。除了不停的祈禱,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。
“陳太醫,這兩日就有勞你守在八弟這了。”四爺道。
“微臣自當盡力。”陳太醫道:“四貝勒請放心,八貝勒這病症發現的早,就算是疫病也能控製住。而且王太醫和蘇太醫今日大概就能知道最新的方子效果如何。我們三人這兩日探討下來,應該是最有效的了。”
“那是最好!”四爺道。
他最後看了看八爺就退了出去,然後便下令封了八爺的這個院子。
此時的八爺燒得迷迷糊糊,自己還在做夢,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。就連灌藥都沒醒。直到未時過後,八爺才睜開眼。
“什麼時辰了?”他開口第一句話問的便是時間。他心裏還記著隻睡兩個時辰便去給四爺幫忙的。
“貝勒爺,您總算是醒了!”陳果簡直是喜極而涕,“陳太醫您快來,我們爺醒了!”他衝外喊著。
“怎麼回事?”八爺一頭霧水的撐起身子。
陳果連忙扶住了他,道:“貝勒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想不想吐?餓不餓?”
八爺被陳果這一連串的問題弄暈了,忙擺手道:“你先別急,到底怎麼回事?”
陳果一怔,忙道:“貝勒爺,您發燒了,把我們都嚇壞了!”
“我病了?”八爺有些不可置信。
此時正好陳太醫走了進來,行過禮後道:“讓微臣再給貝勒爺把脈看看。”
八爺遲疑的伸出手,問道:“我是不是染上疫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