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雲柏城魂塔,巨大的魂塔矗立於城市中央廣場,是雲柏城的中心。每年的八月初一這一天,是雲柏城中級及以上魂修學徒召喚靈魂夥伴的日子。
魂塔長期有數十魂修守護,其中有魂塔護衛,護衛隊長,大中城池的魂塔可能有塔主的存在,雲柏城在車國屬於邊陲小城,並無塔主的存在。魂塔護衛修為一般在初級魂者、中級魂者級別,護衛隊長一般在高級魂者級別,而能成為塔主的存在都是魂師級別以上。
生前強大的存在,死後他們的靈魂有可能保存在天地之間,敬稱為英魂,英魂從類型上分為人類英魂和獸類英魂,從有無自主意識上分為有意識英魂和無主遊魂。越是強大的靈魂存有生前記憶的可能性越大;有些靈魂失去了所有記憶,成為無主遊魂,無主遊魂一般較弱。
魂修的靈魂較之普通人強大得多,不同的魂修學徒能與不同的英魂產生共鳴,從而透過陣法召喚出的能和自己靈魂融合的英魂。然而融魂並非絕對安全的,魂修曆史上也出現過魂修學徒因為召喚英魂失敗而亡之事。
此時,魂修學徒排成隊列站在魂塔之外的廣場上,羅男位於隊列中,與其他排隊等候的百多個魂修學徒一樣,等待著魂塔的魂修的安排,這些魂修學徒大多是十四五六歲,有些麵容較之羅男更小,而有的卻看起來比羅男成熟些。因為方圓大陸規定男子十六歲成年加冠,所以魂修學徒一般都選擇在十六歲之前召喚英魂。
“羅男。”羅男聽見有人低聲喊著自己的名字。
羅男循聲望去,原來是自己的同窗兼好友穀宇正在對自己眨眼。
“穀宇,你也來了。”羅男說道。
“當然,你我皆是十五歲,錯過了今年就是加冠的歲數,如果明年再召喚英魂豈不被人笑話。”穀宇說道。
羅男笑笑搖搖頭說道:“你還是這麼愛麵子。”
“嘿嘿,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羅兄也。”穀宇打趣道。
此時,旁邊傳來另外一個聲音。
“原來是愛出風頭的小子啊,召喚英魂可不比在學館,不是回答幾個簡單的問題,拍拍夫子的馬屁就能得到強大的靈魂夥伴的,景鴻你說是不是。”
羅男循聲看到兩人,說話之人正是尹含玉,而旁邊一人便是貝景鴻。
“含玉說得對,魂塔可不是誰手舉得高就有禮物的地方,靠的是實力和運氣。”貝景鴻說道,兩人一唱一和,擠兌這羅男。
羅男和穀宇微微蹙眉,皆是少年之人,在學館之時就有矛盾,隻是大多隱忍,不想召喚英魂之時冤家聚頭。
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貝大少和尹大少,我羅男倒是無所謂,族小人少,召喚的靈魂夥伴再差也不丟人,如果貝大少和尹大少召喚個什麼高級魂者級別的英魂,那都對不起貝家和尹家的金子招牌。”羅男話裏帶刺的回擊道。
周圍魂修學徒嘩然,高級魂者級別已經是強者的存在了,魂塔作為雲柏城的最強力量,其魂塔護衛隊長也才高級魂者級別,如果魂修學徒能召喚出高級魂者級別的靈魂夥伴並能融魂成功,以後的成就很可能到達魂師級別,那可是一方強者的存在,如果能再有名師指點加上自己的奇遇,成為大魂師,便是車國的頂尖存在了。而此時羅男說尹含玉與貝景天召喚的靈魂夥伴是高級魂者都是低了,周圍都是魂修學徒,哪還聽不出其中的諷刺意味。
“你…………,哼……”貝景鴻指著羅男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顯然貝景鴻被羅男以退為進氣的不輕。
“景鴻,何必跟他一般見識,羅家沒落了,早已失去當年的銳氣,有這樣的不孝子弟。”尹含玉說道。
“哼…………”羅男也是一聲怒哼,雙方誰也不理誰。
此時學徒間有些認識的互相交頭接耳,說著些無營養的話題,羅男此時閉目養神,也沒心思去和他人認識搭訕。
廣場之外人山人海,有魂修學徒的家人、雲柏城的平民、世家,羅男的父親羅成旺,母親劉若萍,及羅家的族長羅成威和羅家的部分人員,也在人群之中。廣場上氣氛熱烈而嚴肅,人們時時傳來一些低語,卻無人敢大聲喧嘩。
時間流逝,轉瞬已是日上中天,此刻,魂塔中陸續有魂塔護衛走出,直到出現了數十人,眾護衛分散在魂塔兩旁一字排開。
護衛表情嚴肅,身著統一玄朱色戎裝,護衛胸口皆有一白底胸牌,胸牌上有一暗朱色“護”字,個個肅然而立,麵朝人群,透露出一股蕭殺之氣,廣場上一下安靜不少。
待魂塔護衛列隊站定,魂塔這才走出一虯須中年魂修,此人身材魁梧高大,雙目淩冽有神,一身樸實麻衫,胸口的無任何字牌,步伐沉穩有力。周圍護衛都挺了挺身體,顯得各加有神,顯然,魂塔的正主出來了。
“是魂塔護衛隊長安古。”隊列中有魂修學徒輕聲道,看來是認識此中年魂修。
羅男看下護衛隊長安古,暗自感應其身體周圍魂力波動,隻覺其身體周圍形成一巨大的力場,似一塊巨大頑石般難以撼動,安古魂力隱晦而強大,整個人若一深邃的漩渦,讓人目光似乎都被吸入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