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明軒一笑，道：“她心思不在這上麵。不過是看我有時候自己和自己對弈，怕我悶，特意學了陪我的。”
八爺挑眉，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味呢？
“貝勒爺和彤彤常下棋麼？”毛明軒問道。
“下過一兩次而已。”八爺道。毛彤彤是個臭棋簍子，棋藝不佳不說，還愛悔棋，下到最後就開始耍賴。幾次過後，八爺就再也不找毛彤彤下棋了。
聽了八爺這話，毛明軒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笑來，道：“以貝勒爺的棋藝，也確實難得和彤彤對弈。”
“這說明你這個師傅教的也不盡心啊！我看她寫字也是，遠沒發揮出本該有的水平。後來愣是被我逼著練了一段時間才有長進。如今倒是喜歡上寫字了，不用我說，隔幾天也會主動練一下。”八爺道。
毛彤彤寫字的師傅也是毛明軒。八爺這麼一說，很有幾分炫耀的意思。仿佛在說，毛彤彤還是更聽他的話一些。
毛明軒落子的手一頓，笑道：“我對她狠不下心來。家裏就我們兩個孩子，我又比她大，寵著護著還來不及。特別是她一撒嬌，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，我就抵抗不了了。我這個做師傅的，確實不盡職。”
這種寵溺的口吻讓八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，但看毛明軒那自然的神色，他又不能說什麼，隻得笑了笑，思考起下一步棋怎麼下了。
毛明軒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等毛彤彤和陳氏說完話出來，八爺和毛明軒這邊的一局棋才剛剛結束，竟是和局。
“大哥和爺的棋藝都好厲害啊！”毛彤彤不由驚歎。這才是高手過招吧。不像她，每次和這兩人下棋，簡直是分分鍾就能輸掉。
看著毛彤彤崇拜的眼神，八爺和毛明軒的臉上都露出笑來。
晚膳的氛圍比中午好了不是一星半點。大家有說有笑的，很是熱鬧。毛彤彤還和毛明軒、毛承運一起喝了酒。八爺倒是被她管著一滴酒沒沾。
結束後，天也黑了。毛承運三人一路把八爺和毛彤彤送到府門口，看著臉色紅撲撲靠在八爺懷裏的毛彤彤，毛明軒忍不住上前一步走到八爺身邊，低聲道：“貝勒爺，彤彤就交給你了。她今兒怕是有些醉了，可能會鬧騰一些，還望你多擔待。”
八爺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放心，彤彤醉酒的樣子我已經見識過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毛明軒扯了扯嘴角，往後退了一步，看著八爺把毛彤彤抱上了馬車。
馬車很快消失在夜色裏，毛明軒卻站在門口沒動。
“明軒，回了。外麵寒氣重。”毛承運道。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毛明軒應了一聲，人卻沒動。
陳氏歎了口氣，道：“明軒，你妹妹如今有貝勒爺護著挺好的。”
“額娘，我知道。”毛明軒笑了一下，道：“我沒事，心裏這個勁過去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