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裏並不是他熟悉的怡樂苑。
翻身下了床,守在外麵的弄琴旁過來伺候。年氏照例沒醒,睡得正香。
侍書聽到動靜也忙進來幫忙。看著床上一動未動的年氏,不由有些著急。昨兒就讓貝勒爺等了,今兒又是這樣,隻怕貝勒爺又會生氣吧?
趁著弄琴伺候八爺洗臉的空檔,侍書連忙到床邊去叫年氏起床。
好在今兒的年氏沒有像昨日一樣迷糊。侍書叫了兩聲後,她就清醒了過來,也跟著下了床。
八爺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,年氏忙行了個禮,道:“貝勒爺醒了怎麼也不叫臣妾一聲?也好讓臣妾伺候您更衣。”
“爺要去怡樂苑用早膳,你就不必伺候了。可以多睡會兒。”八爺道。
“貝勒爺要走?”年氏驚訝的脫口而出。
昨兒晚上兩人才做過最親密的事,今兒連個早膳都不一起用麼?就算是擔心怡樂苑的那位,可也不用這麼急切吧?
“爺去哪還需先同你說?”八爺挑眉。
“不不不,臣妾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年氏忙否認道。
八爺便轉頭不再說話。
年氏抿著嘴站了會兒,便讓侍書扶著她重新上了床。既然八爺讓她多睡會兒,她就多睡會兒。本來她身子就還不舒服,當誰願意早起伺候呢!
直到八爺走,年氏都一直在床上躺著,再沒有說一句話。
八爺也沒再理會她,穿戴洗漱好,就帶著陳果走了!
其實年氏壓根沒睡著,等八爺一走,她就睜開了眼。
“側福晉,您該起身送一送貝勒爺的。”侍書道。
“送什麼送!”年氏沒好氣的道:“他急巴巴的跑去怡樂苑,一句關心的話都不和我說,我憑什麼送!”
“您又何必賭氣呢!”侍書無奈道。
“我已經夠好性子了!”年氏說起這個就覺得委屈,“從進府到現在,我都受了多少氣了?你們還要我忍著?在家裏,我何曾受過這麼多委屈?”
“可是您現在不在家裏啊!”弄琴也上來勸道:“您忘了夫人說的話了?”
“我沒忘!可我忍不住了!”年氏氣得眼眶都紅了,嘴裏嘟囔著,“昨兒晚上不溫柔也就算了,今兒早上還走得這麼急!我就這麼不招他待見麼?滿打滿算,還不到三天呢,你們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?”
想起昨兒晚上,年氏心裏的火就更甚。
本以為八爺作為一個過來人,應該會懂得憐香惜玉的。誰曾想竟是一點都沒顧及她的感受,就跟完成任務似的,隻顧著自己發泄就結束了。事後也沒有對她有半點溫存,清理好就自己先睡了。留下她一個人忍著身體的疼痛半天都睡不著!
這和她想過的初夜太不一樣了。雖然也知道會疼,但卻沒想過有這麼糟糕!一點美好都沒體會到,甚至讓她對這種事產生了一種恐懼!
“側福晉,怡樂苑那位因為進府早已經搶了先,如今又懷著身子,貝勒爺格外偏寵也正常。您可千萬別亂了方寸,急中出錯。”侍書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