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有。”四福晉笑道：“坐下說吧。前些日子熱，便沒叫你進宮。昨兒一場雨下來，今兒算是涼爽了，正好一塊兒坐坐。”
“我們家爺現在什麼情況？”毛彤彤最為關心八爺。
“你呀，見色忘友！”四福晉開了玩笑，道：“聽皇上說已經到西北了，接手的還順利。”
“我都一個月沒他半點消息了，能不惦記麼！”毛彤彤大方的承認，笑道：“他也不知道寫奏折的時候順便給我寫封信。”
“八弟還能忘了你？”四福晉笑道：“肯定寫了，隻是信沒有隨奏折一起送上京而已。”
毛彤彤笑笑，沒有再糾結這個，轉而說起了別的。
“你今兒怎麼沒叫九福晉一起來？咱們有日子沒見了。”
“她最近又病了。”四福晉道。
“啊？怎麼搞的？”毛彤彤微微蹙眉，“她這身子得調理啊，這麼虛。三天兩頭的就聽說她病了。”
“是啊，我讓太醫去了一趟，說是小產落下的病根。調理起來得時間。”四福晉道。
毛彤彤微微歎了口氣，沒再說什麼。這種調理最麻煩了。也難怪九福晉這麼些年就一個女兒。身子調理不好，哪懷得上呢！
“好了，咱不說這些了。去禦花園逛逛吧。”四福晉笑道。
“行啊！”毛彤彤自然沒意見。
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，話題一向天馬行空，聊得興起了，四福晉突然便問了一句，“彤彤，你可有想過做八弟的嫡福晉？”
“啊？”毛彤彤一怔，不太明白四福晉為何突然提起這個話題。
“我們爺說不再娶繼福晉了的。”毛彤彤道。可話一出口，卻覺著哪裏不太對勁。
四福晉笑笑沒說話，反倒是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。
“你，你是說，我扶正？”毛彤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四福晉，遲疑道：“不是沒這個規矩麼？”
“規矩總不是人定的。”四福晉道。
毛彤彤一時有些怔忡。
她有想過當八爺的嫡福晉麼？
這個當然是想過的！側福晉和嫡福晉雖然隻有一字之差，但身份上的差別是很大的。妾室終歸是妾室，穿衣打扮，內務府的份例，平日見麵的行禮，甚至死後被葬的地方，都是有明確規定的。
即便八爺寵她，心裏當她是妻子，可外人是不承認的。等她死後，甚至都沒資格和八爺睡在一個墓裏。
良久，毛彤彤才歎了口氣道：“對沒希望的事，我不願多想。想得多了，隻是徒增煩惱。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自己當初還是一個小格格的時候，這樣一對比，現在就已經很幸福了。”
“你這心態到是不錯。”四福晉笑了起來。
“那不然怎麼辦？”毛彤彤苦笑道：“身份這事又不是我能改變的。穿過來就這樣，我能有今天，已經算是不錯了。不敢再奢望更多。到了這個年紀，隻惟願餘生平安順遂，看著孩子們長大，和八爺白頭到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