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宜貴人的宮裏睡了一個晚上,第二天一早,靜秋就來接我了,我跟宜貴人告辭後回了自己的小院。
到了小院後,靜秋急著要看我的傷口,我笑著說不必了,但她堅持要看,我就隻好給她看了,經過了一個晚上,傷口已經接痂了,看起來黑黑的一片,很是嚇人。靜秋看了,眼淚都掉了下來,我安慰她道:“沒事,沒事,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?”靜秋撫摩著我的傷口,道:“姑娘這次是吃足苦頭了。”
我一揮手,道:“不要緊的,過兩天又可以活蹦亂跳了,上次都把腿摔斷了,到後來不也沒事嗎?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呀?”靜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我問道:“是不是皇上就要回京了?”靜秋點頭道:“是啊,姑娘的消息還真靈通。”
我笑了笑,靜秋又告訴我一個消息,這次太後和佟貴妃都暫時不回來,留在盛京,等過年的時候和太皇太後一起回京。我這一陣沒見到太後和佟貴妃,還挺想她們的,沒想到還要再過幾個月才能見到她們,不由得鬱鬱不樂,又想到了若瑤的孩子掉了,靈答應死了,更是心結難解。
靜秋知道我心裏想什麼,歎了口氣,也不來勸我。
如此過了幾天,這天康熙終於要回到紫禁城了,文武百官都到午門外恭迎聖駕,宮中的人也忙碌起來了,我是屬於慈寧宮的,反正太後也不回來,忙也論不到我去忙,相比之下,我很空閑。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陪若瑤,挖空心思地把前世聽到的笑話都講給她聽,在這件事情中,她是受到傷害最重的那個人,我希望可以早日幫她平複內心的傷口。在我努力之下,若瑤的臉中終於有的時候可以看到笑容了,我也算鬆了口氣。
康熙是在下午回來的,當晚就大宴群臣,宮中到處都非常熱鬧,顯得慈寧宮倒是有點冷清了,不過這樣也好,我也不想到那些地方去湊熱鬧,省得沒事又惹上什麼事情,這女人的嫉妒心我可吃不消。
第二天,來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恭親王常寧,我斜倚床邊,並不起身,問道:“王爺怎麼來了呀?”常寧用一貫的皮態對我道:“你看看你,我好歹也是個親王,你就不能起來請個安嗎?”我轉過頭,道:“我煩著呢,不要來理我。”
他笑嘻嘻地走到我床前,道:“我就是來給你解悶的,你看看,這是什麼?”雙手把一套衣服托到我麵前,我一瞟,是套太監服,我扭頭問他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他笑著道:“今天皇上放了我一天假,我琢磨著你在宮裏一定,悶壞了,就打算帶你出去走走,你去不去呀?”
我聽到他說這句話,跳起身,道:“當真?”他自覺瀟灑地一甩頭,道:“當然是真的了,我堂堂的王爺會來騙你這小丫頭嗎?”哈哈,終於可以再次出去玩了,我搶過衣服,道:“好好,我這兩天心情怪鬱悶的,你倒還挺想著我的嘛。”把他往門外推,道:“我換了衣服就出來哦。”他一邊往外走,一邊嘀咕:“什麼人嘛,情緒變化也太大了吧!”
我不理他的話,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,心裏想著真出去一定要叫上若珍,都有好久沒見到她了,我把皇上、太後賞賜的東西打了個大包,銀子是一點都沒有帶,反正都跟了常寧出來了,還怕他不給我買東西嗎?
來到外麵,常寧見我帶了那麼大包的東西,問道:“你幹什麼?偷運東西出宮呀?這可是一條大罪哦。”我白了他一眼,道:“這都是我的東西,你當我是那種小人嗎?”他還想繼續問一下,我一個淩厲的眼神丟過去,他不發聲音了,乖乖地向前走去。
常寧帶著我來到神武門,在那裏已經停放著一輛馬車了,小順子站在馬車的一旁,恭敬地等著,看到我們來了,給常寧打千行禮。常寧走到馬車前,向我揚了揚眉,又往地上看了看,我不解的望著他,他皮皮地道:“怎麼?不跪在地上,請爺上車?”
我這才明白過來,以前在電視裏不是沒有看見過,一般當大官的都是不會自己爬馬車的,都有一個小太監當車凳子,讓他們踩在著脊背上車,有的時候在宮裏的位分較高的妃子,上那些很高的轎輦時也是這樣的。
但看是另外一回事,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,我對這種把人當凳踩的舉動是很反感的,我挑了挑眉,就要往回走,哼,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