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我送康熙出門,在後麵諂媚地笑著,道:“皇上,那事別忘了哦?”他回頭扔給我句話:“等著朕的旨意吧。”還要等他的旨意?估計是想再耍耍威風吧,真是的,都一個皇上了,就會在我這裏討便宜,有什麼好討得呀。
等若瑤來了,我把這事兒告訴了她,她也著實地興奮起來了,我假做哀傷地道:“姐姐,昨天我可是犧牲了色相,才讓皇上答應的哦。”若瑤戳了戳我腦袋,道:“聽聽你說的什麼話。”我拉著她手,道:“是真的啦。”
過了幾日,眼看今日就是若珍的婚期了,我正和若瑤說著話,心裏有些嘀咕,康熙不上說好了讓我們出去的嗎,怎麼到現在還沒反映呀?這時,李德全來了,道:“皇上口諭,敏嬪、敬貴人接旨。”我和若瑤跪了下去,李德全繼續道:“敏嬪、敬貴人言語無狀、不體聖意,現罰二人禁足一日,靜思己過。”
我猛地抬頭,什麼?讓我們禁足,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去嘛,還皇上呢,答應了人家的事都不算話。
李德全道:“二位娘娘接旨吧。”若瑤先磕頭接了旨,又拉了一下我,我無奈磕頭。等我和若瑤人站了起來,李德全笑著上前,道:“二位娘娘別誤會了,皇上說了這是不讓人到這兒來發現娘娘不在宮裏才出的主意,等會兒你們就跟著奴才出宮吧。”原來是這樣啊,康熙怎麼都不早說呢,還好我沒有心髒病,否則都要被他嚇死了。
李德全把兩套宮女服分給我們,等我們換上後,就跟著他來到神武門,那裏已經有輛馬車在了,還有名侍衛在車旁,李德全扶我們上了車,又把一塊令牌給了那侍衛,叮囑我們道:“皇上說了,兩位娘娘在今晚宮門下匙之前可要回來哦。”我們連聲答應了,又向那侍衛囑咐了幾句,他走才離開了,那侍衛駕著車向神武門駛去。
康熙的令牌還真管用,一路暢通無阻就出了宮門,一路疾馳,到了海寬府的後門,我們下了車,這時的海寬府到處張燈結彩,大紅喜字隨處都是。若瑤見到這副景象,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了,可能是為了自己終於能回到這裏了,也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妹子要嫁人了吧。她動情地抓住我手,道:“敏菡,這次真的要謝謝你,如果不是你,恐怕我不可能再回到這裏。”我搖著頭,眼也被淚給潤濕了。
侍衛進去給海寬大人稟報了,他親自迎了出來,見到若瑤,眼中也充滿了淚水,卻向我們拜了下去,我和若瑤忙把他扶住了,若瑤淚眼婆娑地道:“阿瑪,女兒終於又見到您了。”海寬撫著若瑤的秀發,道:“是啊,都三年不見了,阿瑪老了吧。”若瑤含淚直搖著頭。
我在旁道:“姐姐,今天是若珍的好日子,可不能哭呀。”若瑤點頭拭了拭淚,道:“阿瑪,我想去看看若珍。”海寬也擦了淚,答應了,把我們迎了進去。
若瑤與若珍已有四年沒見了,兩人這一見麵,都是淚流滿麵,若瑤想著此翻見麵之後,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見上一麵,更是傷心不已,我在旁看著也眼淚流了下來,彤彤抹著眼淚說道:“小姐,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,可不能哭哭啼啼的呀!”若瑤趕緊也擦去淚水,道:“是啊,都是姐姐糊塗了。”
這時,有兩個老嬤嬤進來了,給若珍開臉化妝,古代人喜歡把狀化得很濃,特別是在喜慶的日子裏,老嬤嬤把一層一層是胭脂像不要錢似地往若珍的臉上塗抹著,若珍看著鏡中的自己,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若瑤知道若珍的想法,笑著道:“妹妹這樣也很好看的。”若珍左照照右瞧瞧,道:“不好看,像猴子屁股一樣的。”若瑤笑了出來,罵道:“大喜的日子,混說什麼呀?”
我也笑了,推開了兩個老嬤嬤,道:“若珍,我給你來化吧。”兩個老嬤嬤對望了一眼,就要上前阻攔我,海寬道:“你們下去吧。”對我說道:“怎麼能讓娘娘動手呢?”我一邊幫若珍把臉上厚厚的脂粉擦去,一邊道:“若珍就是我妹子,姐姐幫自己妹妹化個妝有什麼呀?”若珍笑道:“我還真是個有福氣的,竟能讓皇上寵愛的敏娘娘來給我化妝呢。”我點了點她額頭,道:“連你也笑話我呢。”
拿了一枝毛筆,仿照現代的化妝方法幫若珍化了一個淺淺的妝,若珍本來就長得美,再一打扮當真嬌豔可人,我笑道:“等下讓新郎官見了,恐怕不用人灌酒就得醉了。”若珍不依地來嗬我癢,我連連後退,道:“可別把妝弄花了呀。弄花了我可不幫你再化了哦。”若珍也怕再讓那兩個老嬤嬤來折騰她,乖乖地坐著不動了。
等她的妝完全化好了,彤彤開始幫著她梳頭了,左一繞、右一繞的,一會兒一個把子頭便梳成了,在戴上一套紅牡丹的頭飾,這新娘頭妝算是全部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