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過來道:“我扶你上馬,在京裏待了這麼久,怕你連上馬都忘了吧。”我搖手道:“不用,我在京裏的時候也去過馬場的。”很利索地翻身上馬,他也從旁牽來了自己的坐騎,道:“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,帶你去玩玩。”
布日固德騎著閃電在前奔跑,我跟在他的後麵,由於天才蒙蒙亮,沒什麼人見到我們,那些守營的侍衛一看到閃電,知道是土謝圖部的二王子,很自覺地就讓開了道。
我們一路奔馳,離營帳漸漸地遠了,來到一處河流邊,布日固德帶我下了馬,任由馬兒在旁吃草喝水。我們沿著河流走著。布日固德道:“你還記得嗎?以前你很喜歡來這裏的,說這裏清淨。”我深深吸了口氣,新鮮的空氣湧入了我的胸中,帶給我一陣清新,我感到了一陣舒爽,閉上眼睛,陶醉在這大自然裏。
天開始變亮了,遠處太陽離開了地平線,散發出柔和的光芒,把清晨的寒冷一驅而空。布日固德指著各個方向,道:“這裏過去就是我們的部落,你小時候就是在那裏長大的,那裏是科爾沁,還有那裏,是烏珠穆瑪部落。”我點著頭,指著西方,道:“那裏呢?”布日固德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,道:“那裏是準葛爾,這次他們可太不像話了,準葛爾汗借口王妃抱病在身,居然不來見皇上了,去年還把我們不小心過境的的牛羊都奪了去。”
聽他這翻話我想起了在康熙二十七年的時候,準葛爾趁喀爾喀內亂,攻克了漠北蒙古,後來喀爾喀來到京城請求康熙助他們報仇。我說道:“哥哥,對準葛爾還須多加提防。”他有些不在意地道:“他準葛爾厲害,可是我們土謝圖部也不是吃素的。”算了,現在說什麼他也不會聽的,反正曆史都擺在那裏了,何必多事呢?
我摸了摸正在喝水的雪龍,想起了小白和小新,本想把它們也帶來的,但是康熙不肯,說是不方便,還真想它們了,不過相信靜秋靜夏一定會把它們照顧好的。忽然感到腳背上有什麼東西,我低頭一看,是一條黑色的小蛇,我“啊”的一聲驚呼了出來,布日固德很快跑了過來,急問:“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”我知道不能驚動腳上的那條蛇,指了指腳。
布日固德往下一看,道:“沒事,沒毒的。”於是,拿出了一把匕首,就要來挑走小蛇,匕首在我腳麵上劃過,我一嚇,本能地一動,小蛇是被挑走了,但腳背上出現了一道血痕。布日固德扶我坐了下來,幫我脫去鞋子,蒙古人天生勇猛,受傷的概率也高,金瘡藥是隨身帶著的,他熟練地給我上藥,包紮傷口,完後說道:“過兩天就沒事了。”說著,扶著我起來,
布日固德正要把我扶上馬,背後一陣嘲弄的聲音道:“敏嬪娘娘可真是左右逢源啊。”是淑嬪,我和布日固德這樣子被她看見了,怕是有理也說不清了,雖然我不怕這件事捅到康熙那裏,畢竟他是知道事情真相的,但是如果被她在外麵亂說話,恐怕於康熙的名聲不好,這綠帽子可不是給皇上準備的。
我轉過身來,淑嬪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上,臉帶鄙夷地看著我們。
我淡淡地道:“淑嬪娘娘,東西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講啊。”她哼了一聲,道:“我親眼看到的,你和這個蒙古野人拉拉扯扯的,難道這上亂講的嗎?”蒙古野人,雖然前世的我不是蒙古人,但是這世裏我占了寶日龍梅的身子,聽她說蒙古野人心裏有氣,道:“淑嬪娘娘,這蒙古野人四字最好別人皇上聽見了,畢竟皇上身上也流著蒙古人的血呀。”淑嬪自知失言,轉過了話題,道:“你為什麼和他拉拉扯扯的?”布日固德道:“這位娘娘怕是看錯了吧,敏嬪娘娘的腳受了傷,小王不過是扶她上馬。”
淑嬪不依不饒地道:“那為什麼敏嬪娘娘會這麼大清早的和你這位小王爺在一起?”這句話可不怎麼好答,一個妃嬪怎麼能夠私下裏和一個男人來往呢?布日固德道:“小王並沒有和敏嬪娘娘來往,隻是湊巧看見娘娘受了傷,所以才來相救的。”淑嬪冷笑道:“這麼巧的事怎麼讓敏嬪娘娘給碰到了呢。”布日固德道:“小王不也在這裏碰到淑嬪娘娘的嗎?難道就不能巧遇敏嬪娘娘嗎?還是娘娘是特地在此等著小王的,所以才不相信小王巧遇敏嬪娘娘?”
淑嬪登時語塞,恨恨地看了我一眼,道:“敏嬪,你別得意,你就去皇上那裏解釋這件事吧。”一抽馬臀,往營帳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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