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你實話對我說了,我自能保你平安,如果你不願同我說,那我也隻能不管這事了,省得心裏沒底。”我言語中帶了威脅,雖然在我心裏是確定的,但還是要讓她親口說出來,否則萬一事情敗露了,人家問起我來,我可怎麼對答呀?

芳華在身後扯了扯她的袖子,婉兒也似乎是下定了決心,離座跪在了我的麵前,道:“娘娘恕罪,奴婢腹中的胎兒是……是皇上的。”她說了這句話後,臉色慘白,身子搖搖欲墜,似乎隨時都可以倒下來,芳華趕忙過去扶了她起來,兩個人都小心地看著我的臉色。

我硬擺出一副笑容,道:“皇家血脈,你有什麼不能說的呀?”婉兒低著頭不說話,我問道:“皇上可知道此事?”婉兒搖著頭,道:“皇上不知道。”

“那皇上是什麼時候臨幸你的?”心裏急切地想知道康熙是什麼時候和婉兒在一起的,瞞得真好,把人家都那樣了,還不給人家一給位份。婉兒垂頭道:“是六月的一天,皇上似乎是喝醉了,皇上大概還不知道奴婢是誰吧。”聽到她這句話,我才明白過來,感情是康熙把人家給qj了呀,我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,完事了也不知道妥善地安置人家。

“請娘娘息怒。”婉兒顫顫的聲音說道。可能她見我臉色不對,以為我是在嫉恨她呢,我忙表態:“沒事,我沒怪你。”瞥眼卻見彤彤臉上帶著憤恨,死死地盯著婉兒,芳華感覺到了,瞪了回去。

可得把她們兩個分開,要不然估計得惹出事情來,“婉兒,你先在我這裏住下吧,這事等皇上回來了,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,在皇上回來之前,我保證你們母子平安。”我篤定地說道。她剛要下跪謝恩,我虛抬了一下手,道:“你有孕在身,就不用多禮了。”回頭交代蘭蘭,把她安置在偏房裏,我倒沒有過多擔心,反正曆史上的八阿哥是平平安安地生下來的,我有什麼可擔憂的呀?

婉兒看著我,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,我向她淺淺一笑,就讓蘭蘭帶她下去了,又說道:“芳華,以後你就留在婉兒身邊照顧她吧。”她跪下誠懇地謝了恩。

她們都下去後,我看彤彤的臉色依舊不好,笑道:“怎麼了?我都不生氣,你生哪門子氣呀?”她恨恨地道:“主子不生氣,那是您性子好,奴婢可為主子您不平呢,不是她勾引皇上,皇上怎麼會寵幸她的呢?”我輕搖著頭,道:“你還小,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的。”想到曆史上的良妃,雖然是被冊封了,可到後來呢?人都死了,還要被康熙說成“辛者庫賤婦”。如果她在那時還活著,聽到這番評語,真不知是作如何想了。

婉兒在我宮裏,我每天都讓小廚房裏的人給她送些補品,安胎藥是弄不到的了,給她補一補,對孩子和母親總是有好處的,我又讓蘭蘭吩咐下去,嚴禁此時外傳,尤其不能讓宮裏的娘娘們知道了。畢竟有哪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又有新歡了呢?如果我不是事先就有心理準備,突然知道了這事,怕也要掀起醋海狂波了吧。

我本以為我已經安排得很好,但沒想到事情還是敗露了,這天惠嬪氣勢洶洶地來到我的寢宮,我剛請她坐下,她就張口道:“敏嬪娘娘,聽說您這裏有一個懷了身孕的辛者庫賤婢。”我秀眉一蹙,道:“惠嬪娘娘的消息還真靈通。”

“這宮裏的事情,有哪幾件是瞞得了人的?就是不知道敏嬪娘娘你為什麼要救一個辛者庫賤婢?”她雙目直視著我,我心裏思量著該不該實話實說呢?惠嬪的目光咄咄逼人,如果我不說實話,那麼她恐怕是會不依不饒的,我定了定神,道:“惠嬪娘娘怕是不知道吧,那衛婉兒是懷了皇上的骨肉,難道要本宮見到皇家血脈留落在辛者庫而不相救嗎?”

“敏嬪娘娘就這麼確定那賤人懷的是皇上的骨肉,她若是騙人的呢?依本宮看,還是先交到敬事房,好好問一下才是。”聽她的口氣是想趁康熙不在就把婉兒鏟除了吧,我怎麼能讓她得逞,冷冷地道:“事關龍種,怎麼能夠輕率?皇上還有幾天就要回鑾了,等皇上回來了,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嗎?”惠嬪哼了一聲,道:“那把那個奴婢帶過來,給本宮看看,究竟是什麼樣的?”說是看看,怕是想為難人家吧,我淡淡地道:“她懷了身孕,又身子不好,怕是不能來拜見惠嬪娘娘了。”

惠嬪惡狠狠地道:“是她身子不好?還是你敏嬪娘娘不讓她來呀?你也說了事關皇家血脈,本宮也是為了關心一下皇上的龍種,敏嬪娘娘你千方百計的攔著作什麼?”說著起身就要往裏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