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阿哥、十阿哥到底還小,隻是叫了好些菜來便做罷了,我身邊已經有了一名姑娘,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來打擾。九阿哥一雙美目到處飄著,十阿哥則在那裏大吃特吃,時不時地招呼我們一下。

在和那名姑娘閑聊中,我得知她也是個苦命人,有個嗜賭的父親,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去世了,父親在賭輸了一切的情況下將她賣到了這裏,她認命地道:“也是混日子罷了,到了哪天席子一卷也就熬出頭了。”眼裏充滿著對命運的無奈。我心裏起了憐念,輕問萍兒:“如果家裏多一個人,會給老爺發現嗎?”萍兒道:“公子,你可別亂來呀,當然會發現啦。”我想了想,道:“反正我們那花園子裏多一個人也無所謂的,她這麼小。”萍兒點了點頭。

我摸了摸荷包,糟糕,我忘記帶錢出來了。我輕推萍兒,問:“帶錢了嗎?”萍兒搖頭,道:“公子,每次出門不是都你帶的嗎?”我把眼望向了九阿哥和十阿哥,沒關係,有這兩個財神在呢。

我問那姑娘道:“你叫什麼?”她說道:“我本來叫雪兒,到了這裏之後嬤嬤該了名,叫臘梅。”我點頭,道:“你願不願意跟了我?”她一愣,隨即臉上一紅,道:“公子,奴家還小。”哈哈,她真當我是是男子了,我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別怕,我和你一樣的。”衝她眨了眨眼,她明白過來,也笑了,我問道:“你願不願跟我?”她一個勁兒地點頭,道:“願意。”我轉眼打量著九阿哥和十阿哥,十阿哥隻顧著吃,也不在意,九阿哥被我打量得慌了,道:“你……你有什麼話就說,別這麼看人。”

我笑了笑,道:“我想把這姑娘買回來,可不可以?”九阿哥哦了一聲,也不問什麼,隻道:“原來這件小事呀!行,爺給你錢。”說著去掏荷包,卻“啊”了一聲,很尷尬地看我,之後問十阿哥:“老十,錢有嗎?”十阿哥頭也不抬,道:“你不是帶著的嗎?”九阿哥這下是真急了,道:“我……我忘了!”

天哪,這下怎麼辦?先別說買這姑娘,就是連這頓飯錢我們都付了啊!雪兒也瞧出名堂了,一臉沮喪,但仍安慰我,道:“姑娘別急,我可以等姑娘的,而且我這裏也有幾兩碎銀子,先給你們墊了飯錢吧。”這姑娘還真單純,就不怕我騙她嗎?

雪兒還真的拿錢出來了,九阿哥正要接,我一下拍掉了他的手,道:“你還真好意思拿呀?”他白了我一眼,道:“那這頓飯錢你付?”我低了頭,心念飛速轉動,一頓腳,道:“一不做二不休,我們偷偷出去,就當來吃個霸王餐,嫖個霸王妓。”十阿哥“哈”的笑了出來,我低聲道:“別大聲。”

我問雪兒道:“你知不知道這裏有什麼後門?”雪兒指著大廳南方,道:“從那裏出去,有一個小門,走的人很少的,但還是會有人把手的。”我遠望了一下,這不行,那裏有兩個人,不能同時引開,這時候廳裏的人越來越多了,如果從前門混出去,說不定沒什麼問題。我輕聲對他們把我的主意講了。

九阿哥十阿哥第一次出門,雖是皇子,但現在也已經沒什麼主意了,就聽從了我的安排,雪兒是個女孩子,本是有點怕的,在我的拍胸口保證之下,也把心放下了。我們一行人混在人堆中悄悄溜到門口,鴇母正在左邊纏著一個客人,我們一溜小跑,從右麵竄了出去,正要高興逃跑成功,猛聽得後麵鴇母大喊起來:“有人拐了姑娘跑啦,快來人哪。”說得什麼話,好象我們是登徒子似的。

現在也沒那閑工夫跟她理論了,我們不約而同的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向遠處跑。但都是小孩子,哪裏跑得快,很快跑在最後一個的萍兒被抓住了,我們隻得停了下來,正沒理會出呢,十三的聲音傳來:“魚寧,在這裏做什麼?”一個人影出現在我麵前,正是十三,他衝著九阿哥十阿哥打了個千,那些追我們的人還圍著我們呢。

我忙問十三:“有錢沒?”十三點頭,我道:“快給我些。”十三不明所以,可仍然給了我一張銀票,五十兩耶,應該夠了。我拿著銀票很神氣地走到為首的那名保衛麵前,道:“爺像沒錢的人嗎?”拿銀票在他麵前一晃,道:“飯錢加上雪兒姑娘的賣身錢,夠了嗎?”

鴇母已經過來了,向十三看了一眼,道:“飯錢是綽綽有餘,可是雪兒可不是五十兩能買走的。”雪兒躲在我後麵,小聲道:“她當初買我隻花了十兩。”我瞪著那鴇母,道:“你想敲竹杠?”鴇母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的,道:“瞧這公子說的,這哪裏是敲竹杠?……”十三不耐煩了,道:“你要多少?”鴇母伸開手掌,道:“一口價,五百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