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菡依偎在康熙的懷中,說道:“皇上,您什麼時候能去看看良妃呀?”康熙說道:“怎麼提起她來了?她來跟你抱怨過了?”敏菡連忙說道:“不是,您可千萬別誤會了。”抬頭見康熙的臉色好些了,方才繼續說下去:“前幾日去良妃妹妹那裏,她正病著呢,而且太醫說良妃妹妹的病不容易好,怕是……怕是沒多少日子了,皇上,說到底,良妃妹妹當日也是敏兒做主幫她入了皇上後宮的,現在她就要去了,敏兒不希望她帶著遺憾去,還請皇上去看看良妃妹妹吧,也不知道能再見幾回了。”說到這裏,敏菡眼中淚水流了出來。
康熙輕輕拍著她說道:“怎麼就傷心成這樣了?好了,朕過幾日就去看她,唉,當初良妃懷孕原是朕一時糊塗,現在想想這還真是朕的一個大錯呀。”敏菡聽康熙這麼說,心下登時一涼,當初康熙是因為飲了鹿血才會寵幸良妃,繼而有了八阿哥,現在他居然說這是個大錯,哼,他不是後悔自己不該誤了別人終身,隻是後悔為什麼當初找了一個辛者庫的賤籍女子來泄火,偏偏這女子還懷了身孕,生下了一個不甘平庸的皇子來。
敏菡柔聲說道:“皇上這麼想可真是敏兒的不是了,當初敏兒也是力保良妃妹妹。”康熙笑著道:“好啦,朕不亂想了,朕明兒就去看她。”
可惜康熙沒有能見到良妃的最後一麵,當天晚上,康熙歇在敏菡的房裏,到了半夜,外麵就慌亂起來,接著小元子急匆匆的進來報道:“皇上,良妃娘娘薨逝了。”康熙這才真正注意到這個為他勝過兒子的女人,對敏菡說了一句:“你歇著,朕過去處理。”
魚寧在得知良妃去世的消息之後,傷心了好一陣子,陪著八福晉明瑾進宮吊唁了一次,那次去的時候碰到了八阿哥,他麵容憔悴,消瘦了不少,魚寧心知胤祥遭到陷害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八阿哥做的,對他也不客氣,隻是行了一個禮就告退了。
此後,魚寧再也沒有進過宮,隻是在家裏陪伴著胤祥,另外就是出去料理一下繁花似錦的生意,胤祥現在什麼都不是,隻能靠著一些月例銀子過日子,很明顯錢不夠花了,魚寧也不明著說自己在外麵有一處生意,隻是和陳管家商量著把銀子補進去,這樣一來日子倒也過得不錯,就是出入不太方便,雖然說不限製魚寧等人的出入,但是門外有著大隊人馬把守著,出去事都的被他們檢查一下,總是不甚方便的。
這日晚上,魚寧陪著胤祥在書房看著兵法,秦柱兒一臉喜色的進來報道:“爺,您看誰來了?”隨著秦柱兒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宮裝的女子,從暗淡的燭光中看去,那人竟是敏菡。
胤祥一喜,疾步上去,請安道:“兒子給額娘請安。”魚寧也規矩的行禮:“給額娘請安。”敏菡擺了擺手道:“額娘是微服出宮的不必行禮。”胤祥起身扶著敏菡在椅上坐了,道:“額娘怎麼出宮來了?皇阿瑪知道嗎?”說到這裏低下了頭,“兒子不孝,不能為額娘長臉,更不能連累額娘了。”魚寧輕輕按著胤祥的肩膀。
敏菡笑笑說道:“傻孩子,如果你皇阿瑪不知道,額娘能出來嗎?”胤祥道:“皇阿瑪怎麼會允許額娘出來的?”敏菡輕歎一聲,摸著胤祥的臉說道:“你皇阿瑪雖然關了你,但是還是很心疼你的,所以允許額娘想你的時候就來看看你。你現在還好嗎?”
胤祥苦笑了一聲道:“額娘,您看這一大堆官兵都圍著呢,兒子能好到哪裏去。”敏菡道:“以後會好的,額娘會勸著你皇阿瑪放你出去的。”秦柱兒端上了茶來,敏菡說道:“你去外麵守著,我有話跟你們爺說。”秦柱兒道:“是,娘娘。”
等到秦柱兒一退出去,敏菡朝四周一望,伸手從發間取下一物來,交到胤祥手裏,魚寧也湊上去看,是一麵木質的牌子,上麵寫著一個“天”字,胤祥一看到這令牌卻是臉色一變,道:“額娘,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?”
敏菡一笑,道:“你別慌張,這是你四哥收服天地會時得來的令牌,現在天地會殘留下來的人都聽你四哥調遣了,你四哥讓我把這令牌給你,省得你沒事情做。”胤禛收服天地會的事情胤祥也知道一些,但他平時也不甚在意,隻道他四哥不過是收了幾個作為親信,沒想到規模還挺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