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晈大聲的說道:“你憑什麼說我的不是,你這個下賤崽兒。”魚寧大驚,疾步進去,對這弘晈就打了一巴掌,喝道:“這話是誰教你的?”弘晈哇的哭了出來:“額娘也欺負我。”魚寧看著弘昌,弘昌臉色煞白,雙手握著拳頭,低頭不語。

魚寧喝道:“還不給你弘昌哥哥陪不是。”弘晈哼了一聲,魚寧還要再打他,弘昌卻攔住了,道:“福晉,不用了。”回頭就要離開。

魚寧追出門,拉住弘昌道;“弘昌,弘晈還是個小孩子,你……別跟他計較,等下我讓他跟你賠不是。”弘昌道:“真的不用了。”堅持要走,魚寧又緊追幾步道:“弘昌,我……我還想問你弘晈怎麼跟弘昌打起來的呢!”弘昌輕輕歎了一聲,扶魚寧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裏,道:“今天我去接弟弟下課,在路上遇到弘春弟弟,他手裏拿著一個蟈蟈,弘晈弟弟想要,弘春弟弟不給,然後弘晈弟弟就去搶,弘春弟弟無意間推了弘晈弟弟一下,弘晈弟弟就跟弘春弟弟扭打起來了。”

魚寧心裏暗罵弘晈,也罵自己,因為生弘晈的時候自己正和胤祥鬧別扭,常憐惜弘晈沒人關心,所以弘晈出生之後魚寧就對他多般寵愛,是以弘晈的性子難免驕縱了些,沒想到現在仗著胤祥的爵位竟如此蠻橫。

兩人沉默了一會兒,弘昌說道:“福晉,我還有事情,先走了。”說著道了個安就離開了,魚寧叫了幾聲,弘昌也不答應。魚寧歎了口氣,回到弘晈的屋子裏,冷著臉道:“你現在真出息,在外麵跟哥哥搶東西打架,在家裏還罵哥哥,還不去給我道歉。”

弘晈強著脖子道:“阿瑪現在是怡親王,現在在外麵誰不讓著我們怡王府的人幾分,是他自己不識抬舉。”魚寧怒道:“小小年紀的,哪裏學得這般勢利?你阿瑪是怡親王那是你阿哥的本事,你是你,你自己說你有什麼本事?”弘晈叫道:“誰讓我投胎了一個好阿瑪,那就是我的本事。”魚寧覺得弘晈現在真的不可理喻,正要再說話。

外麵一個太監跌跌撞撞的進來,道:“福晉,十四福晉來了,說要……說要找弘晈阿哥算賬。”弘晈叫道:“跟我算賬?爺還要跟他算賬呢!”魚寧狠瞪了他一眼,道:“把弘晈阿哥給我看好了。”一拂袍袖出去。

大廳裏,十四福晉芙玉憤憤的坐在椅上,一見魚寧出來就直衝到魚寧麵前,怪聲怪氣的道:“十三福晉生的兒子真是好威風,在大街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我的兒子打成那樣。”魚寧素來跟芙玉不和,也看不貫芙玉的樣子,但這件事確實是弘晈的不是,隻能低聲下去的道:“這件事確實是弘晈的不是,弘春阿哥傷得怎麼樣了?等下我派人送些補品去,算是賠罪了。”

芙玉冷冷的道:“十四阿哥現在雖然沒有怡親王那麼氣派,但買些補品還是買得起的,不必勞煩福晉了。”魚寧張口結舌,過了好長時間才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那等下我讓人送弘晈去給弘春賠罪吧。”芙玉哼了一聲道:“賠不是?那我們可不敢當,隻要弘晈阿哥不罵我家爺是亂臣賊子,我們就心滿意足了,賠罪可不敢當!”

魚寧更驚了,問:“弘晈真的這麼說的?”芙玉道:“難道我還能亂說了?福晉教育得可真好,我家爺在外征戰,出生入死的,怎麼就成亂臣賊子了。”胤禎以前是八爺黨的人跟胤禛作對,現在胤禛當了皇帝,卻是有朝臣私底下這麼說過,可沒想到弘晈竟當著滿大街的人這麼說話。

魚寧被芙玉說的說不出話來,正躊躇間,胤祥大踏步進來,臉帶笑容道:“原來是十四福晉來了,怎麼不提前說一聲,本王也好派人迎接啊。”目光中蕩漾著王者氣息,魚寧上前一福道:“給王爺請安。”胤祥笑著扶起,又對芙玉笑說道:“十四福晉,剛才怎麼聽你滿口的亂臣賊子,是在說誰呀?這可不能亂說的。”芙玉碰觸到了胤祥目光,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,勉強站住身子道:“這話是誰的,王爺不妨去問問您的好兒子。”

胤祥臉色一變,道:“本王自然會去問,十四福晉請吧。”芙玉敢對魚寧耍橫,對胤祥卻不敢造次,隨便一福身,出了門。

魚寧說道:“胤祥,這事是弘晈的不是。”胤祥沉著臉道:“我已經聽說了,隻是對著外人不能這麼說,畢竟現在我怡親王府是和皇上連在一起的,讓我怡親王府認了錯,豈不是連皇上都錯了。”魚寧道:“偏你就有這麼多的理由,隻是必須給十四福晉一個交代呀,她這個人……”胤祥道:“我知道,下個月不是弘春的生辰嗎?讓弘昌帶著東西去賀一下,弘昌跟弘春以前走得挺近的,弘春看在弘昌的麵子上也不會再提這個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