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到了夜晚,李霖根本都睡不著了,剛累的閉上眼睛,睡意襲來,還沒睡著馬上又疼醒,全身都是鑽心的疼,白天又要繼續幹活,鍾連跟李霖說,隻要給克裏斯送些錢,就不用幹活了。李霖搖搖頭,說實在是沒有辦法。
就這樣過了幾個星期,李霖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。那些天,身上疼的晚上睡覺都會疼醒,回到牢房後,有些人看他不順眼地會突然走到他身邊踹上幾腳,或者大半夜地時候突然爬起來說臭叫李霖去衝涼。白天又要采石,而每天看管他的監事,看到李霖小白臉的摸樣,經常會針對他。李霖推空車往山上跑的時候,跑的慢了監事就追在李霖地後麵拿鞭子抽他,邊抽還邊大笑,根本就把李霖當成一件玩具。往山下推的時候,李霖總會不小心散落一些碎石塊,這時候,那些負責掃地的犯人就會對著李霖吼開,這段時間李霖聽地最多就是“ you ”。
正常來說,對於M國這麼發達的國家,采石應該都是機械化的,就連那些農場都是機械化的。但是切斯格裏木監獄為了懲罰罪犯,就用人來幹,有很人就算沒累死,也被石頭給砸死了。和李霖同一批到切斯格裏木監獄的犯人有四十多個,兩個星期下來死了十六個,切斯格裏木監獄開死亡證明直接是說心肌性梗塞死亡。很多犯人死後,監獄裏的獄警就會直接用他們的棉被把他們包裹起來,然後直接丟到勞動場裏麵,據說切斯格裏木所處的沙漠之中有一中食肉的蜥蜴,半夜會出來把他們的屍體吃掉。李霖心想,這些人走的時候都穿著囚服啊,而且並沒有知道他們的死亡,也許這些人和自己一樣,從來沒有被人牽掛過。
每當這個時候,李霖直感覺自己和畜生都沒什麼區別,但畜生都能吃飽了再等著被宰,切斯格裏木的監獄食堂吃的又不好,有很多時候食堂的夥食是很硬的麵包,每個人能領兩個,其實還有湯,隻是那種湯和洗鍋水沒什麼分別,很多犯人基本都不會盛那種湯,李霖也不喝,但麵包得吃,因為如果想少挨監事幾鞭子的話就得有力氣跑的更快點,李霖有時候實在吃不下了,就想拿給鍾連吃,手剛遞過去,“啪”地一下就被旁邊地人打到了地上,然後鍾連說“這是監獄裏的規矩,吃不下也不能給別人。”然後那人又對李霖罵了幾句“ you ”。鍾連就對李霖說“他叫你撿起來吃了。”李霖隻好馬上乖乖地去撿起來硬塞到肚子裏,後來,李霖就學乖了,大部分時候隻領一個麵包,吃的噎地受不了,就等到回牢房地時候去水房喝幾口洗澡水。
李霖有時候會很沒出息的想,當時不整容就好了,雖然不能變得好看些,但是至少不用現在吃這些苦啊,還可以平淡地過完這輩子啊,在這裏活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,在這裏,這個樣子也沒有用,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壞處。
好的事情自己想過後總是不會實現,而那些壞的事情自己如果預料到了,偏偏就會發生。就這樣過了快一個月,李霖回到牢房後,正準備躺下休息,突然,牢房裏的很多人都站了起來,像是迎接什麼人那樣,鍾連馬上對李霖說到“有其他牢房的老大來視察了。”
李霖馬上也跟著站了起來,他可不想得罪這裏的任何一個人,別說牢房的老大了,就是隨便一個犯人都能輕易放翻他10次。
隻見好幾個人走了進來,為首的那人留著山羊胡,穿的囚服特別幹淨,像剛燙過的,鍾連說過,在這裏穿的幹淨都是不用做事的,不是有錢,就是牢房的老大。隻見那人說了一句話,克裏斯馬上迎了上去,笑著和那人說笑著,然後對著牢房裏的人說了一句話,馬上有很多人開始站成一排。
鍾連對李霖說到“快站到裏麵去,他要視察新人。”
李霖馬上走了過去,鍾連小聲地對著李霖的耳朵說了一句“小心點,這是桑姆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