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溪山的行宮,周圍地勢不平,故隨行的女眷都留在了山下的營帳裏。
赫連煊等人已隨皇上進山行獵,容樂則跟著其他負責隨時伺候的內監宮女們,在林子外麵隨時準備著。
說起來,隻有容樂不是宮人,不過也是,隻有王妃木清靈有底氣,可以派遣容樂待在這裏,其他皇子府的女眷還沒有這個資格。
“容樂姑娘,爺一會兒就回來了,皇上有令,要在行宮春暉閣舉行炙宴(燒烤),你和慧薇去伺候王爺”赫連煊的一個內侍說道。
容樂連忙應下,並去找慧薇安排,要說慧薇也算是宮女,乃是赫連煊生母胡賢妃賜下的,此次跟隨赫連煊貼身隨侍,為此,王妃木清靈還暗自氣惱了一番。
春暉閣內外多是侍衛,因為地勢的原因,沒有像都城裏那樣的繁華,反而和草原的氛圍很貼合,換了宮女裝扮的容樂和慧薇兩人,低著頭快速的趕往赫連煊所在的地方。
華燈初上,沿路的屋簷上,已經掛上了一個挨一個的燈籠,從遠處看,仿佛一條長龍,拐個彎兒後,是一個露天的宴席,中間的空地上,有專門助興的歌舞仙樂。
耳邊的談笑聲漸少,越是靠近皇上的地方,越是顯得氣氛濃熱,卻不顯得嘈雜,按照眾人的地位,皇上坐在一處高台之上,居高臨下,眼過之處,都能看的一清二楚,皇子們則按照年齡依次降低,接著是官員,按其頂戴花翎,依次外繞而坐。
容樂和慧薇默默的行至赫連煊的身後,在行過禮後,便自動接手內監的活,為赫連煊倒酒布菜,將剛烤好的鹿肉為赫連煊分成小塊的,以便使用。
“五弟好福氣,有美人兒相伴,想必這鹿肉也更好吃些”
赫連煊的上首是昊王赫連昊,一臉淡然的說道,因為天生的黝黑膚色,顯得有些陰沉。
容樂正在倒酒的的手,忍不住抖了一下,好在動作不大,酒也未撒,才稍微鬆了一口氣。
不知道為什麼,容樂總覺得不對勁,想到白日昊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還有木府的木齊,容樂偷瞄了一眼昊王,沒想到正對上昊王陰沉不定的眼神,頓時低下頭,借著赫連煊端坐的身影,將自己藏在暗處。
“二哥說笑了,二哥若是有意,多得是想為二哥布菜的”
赫連煊抬抬迷人的下巴,示意昊王可以找正在舞動的舞女。
昊王沒有當回事,隻時不時的看著容樂,偶爾看下慧薇,至於席上的舞娘,昊王是不敢想,嚴格來說,那可都是安排給皇上的,誰敢沾手。
和慧薇的合適不同,因為年紀小,身子也沒長開,雖然是正合適的宮女服,但總顯得幼小,尤其是容樂的身材,更是襯托的稚嫩,引來昊王時不時的關注。
說了幾句後,昊王和赫連煊便沒有多說,各自開始向皇上敬酒。
這次圍場之行,來的多是一些年輕的官員,也有幾位年紀大的,一般都是比較靠近主席,其中有一位白發白須的老者,更是直接坐在太子的下首,七皇子的上首。
聞人和,聞人家的掌權人,更是太子的母族,當今皇上曾當著眾朝臣的麵,稱之為嶽父,是實打實的國丈,即使聞人皇後已逝多年,也不曾被厭棄過,也是太子在朝堂上最大的助力,太子對其也是敬重有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