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燈初上,歌舞升平,兩側的宴席上,已經擺滿了果蔬肉類,在周圍紅燈高掛的氛圍下,顯得格外的奢華。
原本生辰宴,應該是壽星坐於上座,隻如今有赫連煊在場,身為王爺,不可能委屈下首,所以安排了赫連煊,和王華相對而坐,王華甚至直接將赫連煊的坐席,安排的比自己還稍高一些。
赫連煊入座時,宴席已經坐滿,賓客見赫連煊入座,盡皆起身行禮,待赫連煊免禮,才又繼續交頭接耳。
不同於其他賓客,身後還坐有一排其他賓客,赫連煊的身後自然沒人能坐,倒是容樂,被安路安排在赫連煊身後坐著,隻需要時不時起身,為赫連煊倒酒,安路等其他人,則是站在一步遠的距離外。
“下官生辰,多謝王爺賞臉,下官敬王爺一杯”王華主動敬酒。
赫連煊沒有多說,隻一笑,便飲盡了杯中的美酒。
從這一杯開始,宴會算是正式開始,杯盞交錯,侍女穿梭其中,不斷的有珍蔬鮮果奉上,宴會中央的露台上,舞娘也更加的賣力,期待著能有人看中,脫離伶人的命運,總之,是一派的熱鬧。
就在眾人沉浸在歌舞喧囂中時,容樂有些懵的看著眼前的銀盤,銀盤精致銀白,裏麵盛著的紅色朱果,鮮紅可愛,是南方才會產的果子,隻有容樂大拇指蓋的大小。
赫連煊也有些懵,養著養著就習慣了,順手就將自己覺得,容樂應該會喜歡的果子,遞給了跪坐在自己身後的容樂。
隻是自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,就見容樂的神色有異,頓時有些惱火,就這麼防著自己嗎。
眼見赫連煊神色不對,容樂察覺到後,連忙將銀盤接過,赫連煊才又恢複笑容,轉過頭欣賞歌舞。
賀州名分開放,歌舞也與都城大不相同,容樂一邊避著眾人,小心的吃著朱果,一邊注意赫連煊身前的酒杯,還抽出了一絲心神,觀賞露台的,有些熱辣的舞曲。
舞娘來自賀州不遠的蠻夷部族,相比賀州,民風更加開放,舞娘在扭動的時候,偶爾就能看見其腰間,白嫩柔軟的腰肢,和小巧的腳踝,臉上的豔麗妝容,配著深邃的五官,顯得格外的魅惑。
容樂看的津津有味,雖然有些害羞於舞娘的火熱,但確實很好看,別有風味,直到舞娘結束舞曲,容樂還意猶未盡。
一曲結束一曲又繼續,隻是新的舞曲,讓容樂忍不住看向身前的赫連煊,隻見赫連煊手裏端著酒杯,放在嘴邊,卻沒有立即飲下,神色也有些恍然。
一台由幾名伴舞男子,緩緩抬出的蓮台,呈現在眾人的眼前,蒙麵的女子,將頭發梳理至腦後披散著,身穿潔白的舞衣,如雪域仙子般純潔,卻因身穿蠻族舞衣,又帶著一絲熱辣風情,兩種不同的氣質,完美的結合在一起,隻一個出場,就讓眾人驚豔。
可是真正讓容樂和赫連煊,同時若有所感的,不是因為跳舞的女子,卻也算是因為這女子,因為她的出場,讓容樂和赫連煊同時想起了,岑溪山的變故。
岑溪山的刺殺,正是由一台蓮座開始,讓赫連煊真正的注意到容樂,也讓容樂的生活,發生了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