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樂這邊不平靜,江南那邊也不太平。
不過江南那裏,卻是赫連煊主動挑起,作為突破口。
江南與都城之間的路程,水路要比陸路快的多,可即便是走水路,最快也需要大半個月。
可一封來自江南的加急,走的是陸路,卻隻用了半月不到,跑死了不少馬匹,才送來的這則密信。
赫連釗在朝堂上的威信很高,平日裏不怒自威就已經很震懾人心了。
可今日居然大怒,更是讓高進念了赫連煊送來的密信。
眾大臣頓時嘩然,赫連煊遇刺。
且動手的是當地的地方官,還不是一人所為。
“大逆不道”赫連釗怒喝道。
且不說赫連煊是赫連釗親子,此行江南,赫連煊就是赫連釗的信使,可帶天子行事,如今卻被刺傷,這說明了什麼,有人想挑釁赫連釗的皇權。
赫連釗忍不住又想到了容樂的事,心裏替赫連煊委屈,女人在都城差點出事,男人在江南受罪,讓赫連釗怒不可遏。
最重要的是,赫連釗心裏清楚,無論是都城,還是江南,八成是一人所為,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另一個兒子。
有大臣壯著膽子站出來,“陛下,江南之地距離都城遙遠,說不定有什麼誤會”
赫連釗冷眼看著,可這大臣不僅沒有退縮,反而有更多的大臣站了出來。
“陛下,且不說行刺之事尚未證實,煊王殿下擅自斬首這麼多的地方官,難免民心動搖啊”
“是呀,陛下...”
“陛下,煊王殿下此舉不妥...”
連綿不絕的聲討,試圖詆毀赫連煊的行為。
密信上寫的清楚,赫連煊連斬地方官二十三人,就算是赫連釗第一眼看到,心裏也有些震撼。
不過這些大臣卻忘了,容樂那裏才出的事,如今正是風頭上,而且他們也低估了赫連煊在赫連釗心中的地位。
別看赫連釗平日裏對赫連煊一般,可那多少是因為赫連煊不願親近的緣故,赫連釗才會如此,可內心裏,赫連煊並不比其他皇子差半點,這一點大概也隻有太子知道。
不過有人居心不良,就有人站在赫連煊一邊,也有大臣為赫連煊說話,與這些詆毀赫連煊的人爭辯。
“好了,朕這裏還有一份奏折,老五說的很清楚了,斬首的都是幾個不打緊的,主謀的幾人,已經在押解回都城的路上了,至於那些已經斬首的,敢挑釁皇權,就該有所覺悟,諸位愛卿不比再多說”
原來赫連煊早有打算,既能殺人,又能堵了大臣的嘴,不止送來了密信,還有奏折在內,而且還將主犯都留下了,難怪敢如此行事。
赫連釗話語一定,意味著赫連煊連斬二十三人,是為無錯,也就暫時按下不說。
江南,赫連煊的肩膀上包著白布,安路小心的為赫連煊換藥。
“主子,這些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,居然還真有這膽子”
安路一邊換藥,一邊不可置信的說道。
赫連釗的嘴角一鉤,“這不正好是本王想要的,若不然不是白了本王的苦心”
安路還是有些不讚同,“主子引誘他們上鉤不錯,可故意受傷就不合算了,這會兒容庶妃要是知道了,肯定要擔心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