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煊知道承澤將事情告訴容樂後,第二日便有些心虛的來到了羲和宮。
“好些日子沒見陛下,臣妾還以為陛下都忘了臣妾呢”容樂嬌聲說道,隻是那明亮的眸子,看的赫連煊忍不住移開了視線。
“咳,最近確實有些忙”赫連煊輕聲說道。
“嗬嗬”容樂笑了笑,轉身進屋。
赫連煊無奈的看著容樂的背影,頗有些低眉順眼的跟了進去,安路等人在一旁低垂著腦袋,誰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抬眼去看,不過,偷偷的看,安路暗自揣摩了一下,還是算了吧,免得被算後賬。
“阿樂,你要是生氣,大不了朕讓你咬上一口?”赫連煊試探的說道。
容樂賭氣的轉過頭,就是不看赫連煊。
“阿樂...”赫連煊使勁轉過容樂的身子,結果就愣住了。
被赫連煊看到自己流眼淚的樣子,容樂也不再忍耐。
“陛下有什麼事直說便是,何必和承澤一起瞞著臣妾,臣妾不止難過承澤的選擇,也難過你們父子倆的小動作,你們...”說著,容樂再也忍不住,掩麵哭了起來。
“阿樂,你說的對,是朕不該瞞你,也不該小瞧了你,那是承澤的選擇,你身為母親,又怎麼會真的困住他,是朕不對”赫連煊心疼的摟著容樂,拿起容樂的帕子給容樂擦拭淚水。
連著哭了兩回,容樂心裏的怨氣也發泄出來不少,加上心裏清楚,承澤的事自己阻止不了,自然不會在繼續糾結。
“那承澤何時離開?”容樂憂心的問道。
“還有半個月的時日,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,邊城其實已經穩定了許多,隻是總有些人愛鬧騰罷了”赫連煊緩緩說道。
隻是說是這麼說,戰場上瞬息萬變,哪裏有什麼準話。
“邊城不是還派了使團來嗎,怎麼就這麼快有亂了?”容樂擔心的問道。
彩蝶如今已經嫁到了宗室,容樂忍不住想到,會不會是因為赫連煊沒有收進後宮的緣故。
一看容樂的表情,赫連煊就知道容樂在擔心什麼。
“不必多想,去年的和親人選,不過是個棄子,是用來迷惑大齊的,即便是入了後宮,也是起不到作用”
赫連煊說的是實事,彩蝶就是專門訓練出來的,不過隻是個次品罷了,甚至,赫連煊還查到,彩蝶隻不過是邊城蠻夷之人和大齊的女子所出,連高貴的身份,也不過是後麵安上去的。
“承澤他如今該高興了吧”容樂自嘲的說道,隻是眼底有些擔心。
赫連煊嘴角悄悄的揚起,隻是麵上看著有些為難。
“哎,高興什麼啊,不過承澤也是活該,好像從昨日就沒怎麼吃東西,今早朕見到的時候,一副沒精神的樣子,堂堂的皇子像什麼樣子”赫連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。
“沒,沒吃東西,還沒精神的樣子”容樂期期艾艾的說道,眼裏的擔憂更甚了。
“是呀,你說說,一點也...”赫連煊垮著臉,不高興的說道。
“陛下,您怎麼這麼說,明知道承澤沒吃東西,怎麼就不勸勸”容樂不滿的看著赫連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