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這裏了。”張子君說。
白雅清輕輕的敲門三下,裏麵傳出一聲沙啞的男聲。
“誰?”
“你好,請問朱廳先生是在這裏嗎?”
“……你找錯了,沒有這個人。”裏麵的人猶豫了幾秒鍾說。
“你看清楚地址了嗎?”白雅清問張子君。
“是這裏沒錯啊,難道說搬家了?”
白雅清再次敲門說:“能麻煩你開下門嗎?我們是警察,請你配合一下。”
朱廳在裏麵沒有說話,就這樣彼此僵持了幾分鍾之後,白雅清正要再次敲門的時候,門開了。
張子君手裏拿著朱廳的照片,這是他們貼在員工牆上的工作照。
“你就是朱廳吧?為什麼不開門?為什麼否認自己是朱廳?”張子君問。
“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?警察,我不是開門了嗎?”朱廳的意思是,他在知道他們兩個是警察之後,已經開門了。
白雅清攔住張子君,沒讓他繼續說下去,常人有些警備意識也是正常的,他們無法阻止。具有警惕性,也是他們日常所宣傳的。
“既然現在你知道了,可以配合我們調查你們廠長被殺的案件嗎?”白雅清問。
朱廳沒法拒絕,如果拒絕了肯定會被他們懷疑的……
“進來坐吧。”
朱廳家裏的采光還不錯,一進門白雅清就注意到了門邊的桌子,上麵那張照片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這是我愛人。”
白雅清注意到照片上麵有一個日期。
“剛去世嗎?”
“嗯,八天前去世了。”朱廳淡淡的說,語氣中卻透著無法言喻的傷感和不舍。
張子君看到,在這個出租屋的牆壁上麵,掛滿了朱廳夫妻兩人的照片,合照,還有他們的婚紗照。
這些生活照裏麵,看得出來朱廳和他的老婆,夫妻關係非常的好。很恩愛……
“方便問一下,是怎麼去世的嗎?”張子君轉過頭問。
“就是,想不開,自殺了,這事怪我……”朱廳自責的說。
至於是什麼原因,他們真的不方便問了,畢竟這個是朱廳自己的私事,和廠長的這個案子沒有關係,也不是他們調查的方向。
“節哀順變。”白雅清隻能夠說這麼一句安慰的話。
“你們是來問廠長的事情?”
“對,你們的廠長今天上午被薑秘書他們發現死在辦公室裏麵,辦公室裏麵的錢財也被搶劫一空。”白雅清說。
“謀財害命?”朱廳問。
“是,昨晚你比較晚下班,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?”張子君問。
“我怎麼知道?加完班我就回來了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經過辦公室那裏?”
“下班直接就回家了,我去那裏幹嘛?”
白雅清拿出了監控的照片,照片上麵的身形和朱廳倒是很像,當晚車間的監控並沒有看到有人加班,朱廳很明顯在說謊。
“你確定當晚你是在車間加班嗎?”白雅清再次問。
“不然我還有別的加班的地方嗎?”朱廳反問。
“當晚你們車間所有工人都已經下班了,就你一個人在加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