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事都有陰暗兩麵,所以防人之心不可無。一心想要離開的雲素染忽略了重要的一點,同她打賭的可是當今世上最乖張之人。
向她這樣沒有過人的智慧,驕人的本領,更沒有過分的欲望與虛榮心單純的民家女在麵對陰險毒辣,狡詐如斯的洛離殤時前途一片黯淡,殺機四伏。
牢裏的人為能脫離魔掌而開心不已,而牢房外的人更是心情舒暢,眸子裏盛滿了嗜血的光芒。
次日一絲光亮若隱若現的從地牢壁上的小窗滲入,無力的伏在雲素染的腳邊,心裏五味雜陳的情緒將她折騰了一晚沒合眼,本是水靈的眸子裏布滿了血絲,長發同地上的稻草一樣有些蓬亂。
經過了一夜的苦思雲素染心裏到是敞亮了不少,跟那隻精明陰險的狐狸打賭恐怕凶多吉少,但事已至此隻能見招拆招了。
初春的清晨帶著陣陣的寒意,安靜的地牢很快就被兩個侍從模樣的男子打破了,兩人進來二話不說,拖著雲素染就走。
她脖上的鐵鏈與地麵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,雲素染抿著唇一聲不吭,因為她知道多說無用,還不如省點體力應對那狐狸的刁難來的實際。
該來的躲不掉,雲素染就這樣被一路拖到一個風景如畫的湖邊。
抬眼看了看,饒是在不解風情之人也會沉浸其中,湖畔晨風徐徐,吹得岸邊的楊柳婀娜的隨風伸展柔美異常,芳草芊芊暗暗傳來幽香,湖麵如鏡,微風拂過蕩起陣陣漣漪,朝陽緩緩升起印在湖上隨著漣漪推開像是為這湖水裝點著紅妝,雲素染看得如癡如醉,讓她忘了時光的飛逝,四季的輪回,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處,許是感覺可能看不到明日的朝陽了,所以眼前的景色才如此醉人吧,如今自己眼前迷霧重重,前路難測,不勉有些多愁善感。
雲素染搖了搖頭心道“不戰就降那是懦夫的表現,還沒到最後一刻她絕不能放棄”。憋住了勁的朝前方看去。
隻見洛離殤正支著下頜側臥在鋪著繡有牡丹花開的蜀錦躺椅上假寐,兩邊站著六個侍從模樣的男子,均是低眉順目的候在一旁。在瞧,穠華樓裏那個滿身煞氣的黑衣男子也守在他身旁。
見雲素染已被帶到,忙輕喚了聲:“王爺,人已經帶到了”。
洛離殤並未睜眼,嘴角噙著淺笑道:“可會鳧水?”見他身著月色金絲長衫遠遠看去仿佛是休憩在牡丹叢中,飄然欲仙,閃耀著奪目的風華。
雲素染被問得一愣,半天也沒做聲,不是她不想答隻是不知這話是不是與她說的,幹脆不答。少說少錯,不說無錯。
隻是她還是算錯了,洛離殤半天沒聽見回答,眉一蹙緩緩的睜開了眸子,瞬間萬物失色。
雲素染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女子明知是飛蛾撲火還要以身犯險,原來是沉淪在這雙妖嬈絕代的雙眸之下。
歎了歎氣,搖了搖頭,情愛這東西最是害人,輕則傷心傷神,重則就是萬劫不複丟了性命。
洛離殤看著搖頭歎氣的小女人心想“那小腦袋瓜裏又在不合時宜的想什麼呢?”。
“鵲兒本王問你可會鳧水,為何不答?”洛離殤起身靠在椅上,立馬有人拿來雪狐衾為其蓋上,春初清晨的涼氣最是刺骨。
雲素染回神:“不會!”。越解釋越錯幹脆簡單利落,你問我答看你還怎麼刁難死狐狸。
“哦?如此甚好!那鵲兒可還記得昨天與本王立下的賭約?”洛離殤一臉悠然的說道,也沒跟雲素染計較。
“記得!當然記得啦!民女是人又不是…。牲畜,栓鏈子實在羞恥…”雲素染越說聲越小,到後麵聲音淹沒在清晨的微風中吹散了。
洛離殤看著一臉羞憤的雲素染眼裏泛著難以捉摸的光華,一抬手吩咐道:“笑武!聽見了還不快將鎖鏈的鑰匙拿給鵲兒”。
笑武一拱手,聲裏透著為難道:“王爺,屬下今早不甚將鎖鏈的鑰匙掉到了這觀陽湖中,若想開鎖恐怕要下湖打撈,可這鑰匙小湖水深廣,屬下失職,請王爺責罰”,說完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“無妨,昨日鵲兒與本王以這鎖鏈的鑰匙立了賭約,這鑰匙如今掉進了湖裏,理當由鵲兒自己打撈,何須他人幫忙呢”,洛離殤說完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看向雲素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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