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(1 / 3)

“那就好!盧愛卿,此事如果能成!那人如何就由你來定奪,如若不成~!那麼他發揮的作用可就非常重要了,你可千萬別讓朕失望~明白嗎?”長睫斂眸,說出的話透著絕對的陰寒刺骨。

盧允言臉色凝重的回答道:“臣定不會讓陛下失望!”

“如此!朕就放心了!”

所謂,“先發製人,後發製於人”既不能收買,收為己用,當然要即可除掉以絕後患。

幾日後,唐善的家中突然走水,火勢迅猛,卻也隻燒光了他的宅邸,並未傷及家中老小,甚至連牲畜都保全了下來,隻因為閻王府兵恰巧經過,救了他們。

而且第二日,他一家就被恩師司徒勣接到他的一處府邸裏安頓妥當了。

不過事情遠沒有結束,某日唐善在上朝途中險遭歹人攔劫,閻王的府兵又一次恰巧經過搭救與他,於是,又一次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。

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了門道,唐善口出狂言辱罵皇帝,怕是將皇帝給徹底得罪了,但皇帝又礙於閻王與太尉的麵子,所以隻能暗中找人除掉他,已泄心頭之恨。

不想,你殺我救,閻王這回沒有坐視不管,任皇帝除掉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!

唐善經過幾次劫難後,心中早如明鏡,清楚的知道這種種意外與皇帝脫不了幹係,思量再三後決定還是去一趟太尉府。

書房內,司徒勣歪靠在椅上,鷹目半闔,病容由勝前幾日。

唐善推門而入,一見到司徒勣就是一聲哀歎,道:“恩師~如今朝廷如何還有我立足之地,皇帝如此陰險狠毒,收買不成反惱羞成怒的想要害學生性命,天理何在啊~”

司徒勣並未睜眼,隻淡淡的吐了一句:“老夫不也活好好的!”

這話其中的意思,唐善怎會不懂,於是心中更加悲憤,為沒有遇見明君而憤慨,“恩師您為太帝建國立下汗馬功勞,又為獻帝開疆拓土,如今已是出將入相,可若遇不到明君又有何用呢?”

當年,司徒皇後的死因蹊蹺,而且司徒勣在女兒死後就被獻帝收了兵權,若沒有太帝的免死金牌護身恐怕也會是凶多吉少,此後,獻帝就將他明升暗控,變相的軟禁了起來,更是將年僅八歲皇後唯一的兒子雍王貶至邊疆十年之久。

獻帝這一係列的動作,讓當年隻能作為旁觀者的他很是心寒,以至於十年後,雍王還朝,他才結束了閑雲野鶴的避世日子,出來協助與他。

唐善一直都不願稱洛離殤為閻王,因為在他心裏,他還是那個少年歧嶷的洛星辰,而不是現在世人皆知鷙狠狼戾的閻王洛離殤。

其實在洛離殤回朝之初,掀起的腥風血雨和陰謀殺伐他也是有過微詞的,但恩師的一句話點醒了他,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。”

現今寶座上的那個皇帝洛熙皞就是個陰險善妒的小人,根本沒有能力成為安邦定世的一代明君,雖然洛離殤乖戾了些,但確實是帝王之才。

“你啊~就是性子太過耿直不阿,”司徒勣緩緩睜開鷹目說道。

唐善拱手揖拜,便也撩袍坐了下來,正巧仆人也已奉茶過來,拿起茶盞,抿了口杯中的香茗,繼續憤憤不平的說道:“身為一國之君,德行竟然如此卑劣,又如何讓我甘心輔佐於他!這官不要也罷!大不了繼續回去當我的田舍翁,也省得再受他迫害!”

司徒勣聽了他這一通義憤填膺的話,隻是微微一笑:“你也是太過衝動,不喜歡給他退回去就是了,何必破口大罵!你不是不知道,我們這個皇帝不僅好麵子還是個小心眼兒,你這回如此不給他麵子,仔細他以後得了機會報複你!”

知道司徒勣性格乖張不拘一格,少年時便跟誰太帝縱馬馳騁沙場,建立功勳,成為一代名將,其威名震懾天下,更有隻見他軍旗,就帶軍潰逃,不戰而勝的傳奇事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