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(2 / 3)

兩人心情大好,喝到十一點才回去。

孟棠舟好久沒喝得這樣痛快了,卻苦了黎叔還要給他煮解酒湯,否則第二天起來肯定頭疼。

“要是雲先生在就好了,他一走你就這麼不克製。”黎叔歎了一口氣。

孟棠舟大約是真的有點喝醉了,他對黎叔說:“黎叔,我今天是真開心,下個月,我就要帶憲憲回家見我的母親,她說她想看看憲憲。憲憲那麼好,母親見了他肯定會很高興。”

黎叔被嚇一跳,攔著問了清楚,孟棠舟顛三倒四的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。

“哎喲,剛才可嚇到我了,你還是快回房間洗澡休息吧,夫人肯見雲先生,那肯定是成了,沒跑。”黎叔在孟家待了二十年,對孟母的為人還是很清楚的。

孟棠舟就喜歡聽這句話,他把自己的錢包塞到黎叔手裏,“黎叔,這是給你的獎金,都拿著,等我跟憲憲結婚了,還要給你發一個大紅包。”

說完就踉踉蹌蹌的回房間了。

黎叔苦笑了一下,難道他們結婚的時候,不應該是他給紅包嗎?

孟棠舟果然是喝醉了,他不是因為喝酒喝醉的,而是高興醉的。

因為孟棠舟不會輕易喝醉,能讓他醉的,大約也隻有雲憲了。

雲憲他們的聚餐吃到十點就散了,金恬還有一場戲需要拍。

好在他們都在同一個酒店住,雲憲本來還想去片場看看金恬,被金恬拒絕了。

“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,明天再來找我也是一樣的,有琳琳陪我就好了。”

雲憲悄聲問金恬:“聽說易風也在橫店拍戲,他沒來找過你吧?”

“你不說還好,一說他我就來氣。怎麼趕都趕不走,我現在主動加夜班拍戲,就想快點拍完橫店的戲份,然後離他遠遠的。”金恬有些懊惱的說。

“那你怎麼不告訴我?”雲憲沒想到事情是這樣。

“告訴你有什麼用,你又不在這兒。但他比較拎得清,沒讓那些娛記亂寫。”否則金恬就直接讓路勳用錢砸死易風了。

“那你快回去拍戲吧,明天我去看看你,幫你擺脫這個易風。”

送金恬回片場,雲憲他們一塊回了酒店。

《千秋》劇組給他們四人分別配了單獨的標間。

古珂一回去就給手機充電,然後去洗澡。

等他回來,打開手機微博,雲仲的私信叮咚叮咚響個不停。

古珂笑了笑,覺得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雲仲的個人顧問,雲仲有什麼問題都喜歡跑來問他。

先前雲仲問的關於生孩子那個話題已經翻篇了,不知這孩子遇到了什麼事情忽然問出這種問題。

後麵的問題都是作曲相關的,古珂一並用語音回答了,發了四條才解釋完。

他想起從粉絲那兒得到的簽名本,雲仲應該也算他的粉絲吧。

他拍了一張照片給雲仲,問:特意從粉絲那兒要來的,我的專屬簽名本,想不想要?

—想想想,古大哥我也是你的粉絲

古珂腦補了一下雲仲搖著尾巴的模樣,兀自笑了。

—想讓我在上麵寫什麼

—寫什麼都行

古珂有點頭疼,他拿著筆,想了一會兒,提筆在第一頁簽了自己的名字,在第二頁寫下“小仲專屬”,寫完拍照片給雲仲看。

雲仲悄悄把圖片加密保存,這可是古珂特意送他的,很有紀念價值,必須保存。

古珂問雲仲在幹什麼,雲仲依然說在寫曲子。

這樣聊天太累了,古珂撥了電話過去,雲仲等了一會兒才接。

“古大哥。”雲仲先說話。

明明隻是一天沒聽這孩子的聲音,嚴格說來一天都不到,卻想得緊。

“今天怎麼沒給我打電話?也不問問我拍戲順不順利?”

雲仲果然緊張的解釋:“我我一直有跟你私信的,這……還不算嗎?”

古珂在簽名本上一筆一捺寫雲仲的名字,他毫不留情的說:“不算,打電話跟私信聊天是不一樣的。”

“可是你在劇組,要是我打電話過去,豈不是會打擾到你。”

古珂又寫了一個雲仲,他擱下筆,“你可以先問問我有沒有在忙,再給我打。”

雲仲也不算很笨,他反問:“那古大哥你為什麼不給我打?我在國內隨時都可以接電話的。”

古珂終於被問住了,為什麼?“因為我是你古大哥,尊老愛幼懂不懂?”

雲仲勉強接受這個理由,“那古大哥你今天拍戲還順利嗎?”

古珂又接著寫雲仲,“還行,你的曲子寫得怎麼樣了,要不要給我彈一段?”

“還沒寫完,明天再給你聽聽吧。”

“怎麼辦,我剛才跟你哥喝了點兒酒,有點頭暈。”古珂把聲音壓得低了些。

雲仲果然說:“那你早點休息吧,明天還要拍戲,你怎麼能喝酒呢,我哥不管你們的嗎?”

古珂說:“睡不著,我想聽一首歌才能睡。”

雲仲關心則亂,脫口而出:“要不我唱給你聽吧。”

古珂笑道:“我想聽林憶蓮的《至少還有你》,聽過嗎?”

“聽、聽過的,那我清唱好了,不伴奏了。”

“嗯,我聽著呢。”

過了一會兒,隻聽手機那端傳來低低的唱調:

“我怕來不及 我要抱著你

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

……

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

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

……”

古珂跟著雲仲合唱起來:

“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

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

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

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

……”

唱完後,雲仲一直都沒說話,古珂還以為這孩子被撩生氣了,隻好問: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

“古大哥,你談過戀愛嗎?”

古珂知道雲仲想問什麼,他大方道:“當然談過,後來分了,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