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凶店(1 / 3)

聽完小錢的疑問,我也不以為意,到算做廚房的小隔間裏拿了一隻小沙鍋,盛了一些自來水。一邊把手中“觀前花”剩下的穗用菜刀切碎,投入沙鍋裏。一邊頭也不抬的訕笑道:“如果我直接把藥草白花泥塗抹在你的患處。浪費了這珍貴的藥材不說,你的小命也早就不保了。這‘觀前花’雖然是道家至寶,邪毒克星。但是這白色小花卻巨毒無比,如果不把已經擴散到你全身的怪哉集中在一處。用所有的邪毒抵消白色小花的藥毒,你早就全身血管爆裂,大量失血而死了。所以我才把你體內的邪毒全部引導出來,讓它們集中在我右手無名指一處。再用白花泥一舉消滅。而且隻有我體內的正氣才能承受兩股藥力的衝擊,尋常人即使不中毒身亡也會大病不起的。明白了麼?!”說罷點燃了廚房間裏用來煮飯燒水的小電磁爐,將沙鍋放了上去,慢慢熬煮湯藥。自己則站在廚房門口意味深長的看著小錢。

小錢聽了我那番如同說教一般的言論之後,似乎為自己剛才內心懷疑我動機的私心慚愧不已,臉頰緋紅。連忙轉移了話題,詢問起我那正在煮著的湯藥的用途。

我回頭看了看正在電磁爐上煮著的湯藥,依靠在廚房的門上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‘觀前花’頭部的白花雖然有巨毒,但是它的穗卻是清熱解毒的良藥。現在隻要用加入清水煮沸,飲湯吃穗,就能解除你身上餘下的毒素了。你的‘鬼拍肩’就完全可以解除了。”說完正好電磁爐上的沙鍋中的水開了,連忙端下來,送到了小錢床前,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:“趁湯藥還沒變涼,快趁熱,藥力最強的時候喝下去。不過小心燙壞喉嚨。”

小錢看了看如同刷鍋水一樣顏色的,有些渾濁的湯藥,有些不怎麼情願的嘀咕道:“從小到大,我最怕喝中藥了。”但是他聽到我不容拒絕的語氣,以及堅持己見的眼神。隻得硬著頭皮,接過沙鍋,用嘴巴吹了兩口涼氣,見原本就不怎麼多的湯藥不再燙得直冒白煙,才端起沙鍋,閉上眼睛,皺起眉頭,一仰脖子,將一沙鍋的湯藥連湯連水一飲而盡。他剛要放下沙鍋,我連忙提醒他,還有最重要的穗沒有吃呢。他隻能愁眉苦臉的繼續很不情願的拾起那被開水煮的有些稀爛,但是顏色越發金黃誘人的穗。咬咬牙,一口塞進了嘴巴裏。胡亂咀嚼了一陣。

但是這“觀前花”卻並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樣,和湯藥一般苦澀難當,難以下咽。剛一入口就覺滿口清香,甘美無比。小錢忍不住仔細咀嚼,好好回味了一番。

正當他陶醉在“觀前花”穗的清新爽口,口齒留香的時候。我卻快速的走到他床邊,一把把他拉下了床。拿起他脫下來的T恤,一把扔還給了他,不顧他莫名其妙的眼神,以及嘴巴裏的諸如“自己傷還沒養好,幹什麼如此粗暴”之類的嘀咕聲。快速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劍包裹和金絲黃布乾坤袋,一把拉住小錢的手,一邊急匆匆的衝出了我屋子的房門,連房門都來不及上鎖。對著三樓房東齊大嫂她家的屋子吼了一嗓子:“齊大嫂,我出去一下,麻煩你注意一下我房門。”然後連忙拉著小錢,伴隨著三樓齊大嫂那如同殺豬一樣憤怒的叫罵聲衝出了小樓。邊衝邊用不耐煩的焦急而快速的語速說道:“小錢你別嚷嚷什麼傷還沒好之類的屁話。你自己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背,要是留下一絲疤痕,我倒貼你1000塊錢!好了,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,你趕快帶我去你曾經租住的那個鬧鬼的小旅館。你身上的‘鬼拍肩’雖然解了,但是保不定那個女鬼又要禍害什麼人了。我們要在她動手之前,設法解決她。你明白了麼?!”最後幾個字我加重了語氣,說得極為嚴厲。

沒等小錢反應過來,我已經拉著他奔到了小區門口,一伸手攔下了一輛普桑出租車,一把將小錢推入了後排車廂,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,‘乒’得一聲拉上了車門。我大聲,焦急得向司機喊到:“師傅,我們要到崇安寺步行街下車,我們有急事,麻煩您快一點!”

司機是一個長著國字臉,有著一個碩大的酒糟鼻的中年男子。他戴著一副劣質的墨鏡,皮膚曬得黝黑。他聽完我的話之後,嘿嘿一笑,說道:“崇安寺,沒問題。我的車技可是一流的,保你五分鍾趕到,擔保不誤您的事。我要加速了,您座穩了。”說罷一拍檔杆,汽車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竄了出去。幸好我有所準備,用右手拉住了車門右上方的拉手,但是小錢就沒那麼幸運了,在汽車啟動的那一刹那,他的頭猛得向後磕了一下,撞在了車門上,疼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,用手揉了好半天。

這輛看似老舊的出租車被那個司機駕駛的如同脫韁的的野馬。在下班高峰的滾滾車流裏左衝右突,見縫插針,有幾次轉彎的時候居然如同電影裏那樣,還來了個漂移過彎。差點和身邊的那些例如奧迪,寶馬,別克,尼桑等中高檔車發生刮蹭事故,看得我們心驚膽戰。而我們兩個也如同被裝在鐵盒子裏的玻璃球一樣,隨著車子的不斷加速,刹車,變道,轉彎而上竄下跳,左搖右擺,搖頭晃腦。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錢,隻見他臉色煞白,一會又臉色發青,似乎已經暈車了。正在努力使自己不吐出來。

這位司機似乎十分熟悉這個城市的道路和交通監察設施。我發現他一路走來得道路路口的交通燈都是綠燈,而且那些路口恰好沒有電子警察。所以盡管他颮車颮的如此厲害,也不用擔心會接受交通處罰。我不僅對這個開著破車的普通司機心生敬佩。

終於在經過了一番驚心動魄的颮車之後,車子終於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崇安寺步行街入口處聽了下來。平時10分鍾左右的車程居然5分鍾不到就趕到了。我打開車門,一下竄了出來。而身後的小錢幾乎是爬著出來的,沒等他付錢給出租車司機,忽然臉色一變,連忙用右手捂住了嘴巴,跌跌撞撞衝到了步行街門口的一個大型垃圾箱那裏。“哇~~~嘔~~~”開始扶著垃圾箱旁邊的燈箱廣告排開始大吐特吐起來,引得周圍的遊人紛紛側目。

“大哥,這裏不允許停車,拜托你們快給錢啊!不然又要被罰款了!”出租車裏的司機探出腦袋,不耐煩的吼了一嗓子。我立即想起自己出門沒帶錢包,於是連忙跑到了小錢身邊,拍了拍他後背,一臉正經的說道:“小錢,你車錢還沒付呢!”我說的很平靜,在我看來小錢有求與我,在這期間的所有花消費用理應由他來承擔。

小錢聽完我的話又幹嘔了一下,用自己身邊的手帕擦擦嘴,連忙走到了出租車身邊,付了一張10元紙幣。那個司機一把接過紙幣,嘴巴裏嘟囔道:“總共才10塊錢的玩意,還拖拖拉拉的,真是~~~”說完,一鬆油門,出租車冒了一股黑煙,一下子就駛遠了。

我走到小錢身邊,詢問道:“好些了麼?現在你可以把我帶到那家你曾經入住的旅店了麼?!”小錢聽完我的話,四下張望了一番,然後忽然臉色因為驚恐而變了一變。抬起手,指了製我身後,用有些顫抖的口氣說道:“那兒,沒錯,就是那裏。”我隨著他手所指的方向望去,不禁皺了皺眉。